程老太太的话就像圣旨,让王春花战战兢兢的,并赶紧让女儿去倒水,而她上前欲扶程玉珠上床休息。
看着这对母女吃瘪,程玉珠的嘴角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演戏演全套,这次程玉珠没有推开,顺势让王春花伺候一回。
见她躺在床上后,老太太立即离开房间。
那个紧跟着老太太进来,一句话也没说的男人,也就程玉珠的爹程进财,跟着离开。
他仿佛只是一个过客。
程玉珠看着眼里,恨在心里。
前世,要不是她爹好赌,把她给别人干活所挣来的那点钱给拿去赌,她至少能去上普通高中。
程玉珠恨,可程进财是她亲爹啊,放在被单下的手捏紧又松开。
程翠英回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娘和程玉珠。
她喘了口气,正想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让程玉珠自己起身拿水喝时,却被她娘的眼神给制止。
程翠英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装着快满杯的水,递给程玉珠,并给了个阴森的眼神。
程玉珠,等下一定有你好看!
很快,王春花母女离开房间,程玉珠从床上坐起身,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还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像收音机收不到信号时发出的沙沙声。
程玉珠闭上眼,试图想知道那是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愤怒的声音:“玉珠,你死人啊!还不赶紧出来去剥花生。”
那是她爹程进财的声音。
从她醒来到现在,这男人没有一丝关心,甚至不给她休息,催着她去干活。
程玉珠睁开眼,浑身血液涌上来,心一阵阵的抽疼,一股无法控制的反抗情绪让她脱口而出,“爹,我发烧,头疼,浑身无力。”
时间仿佛听到了程玉珠心底那份想得到她爹的关心疼爱,停止了0.1秒,紧接着爆发,“发烧??你装,你再给我装,我看不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程进财如狮子般愤怒吼声,警告声。
坐在床头的程玉珠双手把铁质杯子抓得更紧,真想说“有种你就打死我!”
但她忍下了,没说,不然就中了王春花母女的计。
可她到底要不要出去剥花生壳呢?
就在程玉珠犹豫时,门外又传来她爹的声音。
“还不快点,要是今天不把花生壳剥完,你这学期的生活费,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程玉珠心里嘀咕着。
要不是她现在还是未成年,还需要监护人,她绝对不会再留在这个家,不再受她爹的威胁。
明天,一定找到可以挣钱的办法。程玉珠暗对自己说。
可随着她爹的离开,冷静下来的她才发现在这个几乎是自给自足的小地方,想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过了一会儿,偏厅里正坐在凳子上剥花生壳的程翠英看到程玉珠时,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紧接着,她把身边的一个竹编大筐,推向旁边的凳子。
“玉珠,这份是你的。”
已经走近的程玉珠看着满满一筐未剥壳的花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程翠英,你这太欺负人!我还在生病,让爹威胁我,还给我这么多花生,你们是不是想累死我?!”
刚才,程玉珠告诉自己,唯有读书上大学才有出头日,只剩三个星期就初三开学,在没找到赚钱机会,不能冲动,不能耽误了升学。
这就是程玉珠为什么会来偏厅的原因,但她并不再是那好捏的软柿子。
程翠英一愣,停下手上的活,惊讶的目光直盯着程玉珠,仿佛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个遍,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