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头拉过来,一番比划,一番耳语。
大头听得明白,视二损货,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顿时大手一挥,招来众兄弟,速将那失魂落魄的两货,拉来面前。
“说吧,怎么兑现吧!”大头一脸淫笑,指着鸡冠头问道。ii
“哎……兄弟,都是误会。误会……”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啊!”
“你看,我这次赌约,已经赔进去近十万了,要不……”
“要不,我跟那位大兄弟,道个歉,赔个不是,您看,可否……”
……
大头闻言,冷笑连连。
“赔礼?道歉?”
“你合同上是这么写的嘛?”
“你妈……那啥了,赔礼道歉就行啦?”
鸡冠头,闻其风,听其言,顿感不对,迅疾摇手道
“哎……不不不,别误会。这不是当时有眼无珠,一时脑子发热了吗。我后悔了……”ii
“后悔?晚了。你这病,无药可治。还是先服了这合约吧!”
说完,便要差人强行履约。
这鸡冠头,一想起那约定,就浑身发抖。
哪肯如愿,自是死赖在地上,求情了又求情,闹腾了又闹腾。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哭得好似死了爹娘一般。
大头最讨厌这些个婆妈软蛋,气得怒火中烧。
一把分开众人,蹭蹭上去,拎起蒲扇般的大手,甩手就是俩巴掌。
直将那“鸡冠头”给打成了“鸡冠花”。
俩巴掌下去,还不觉解恨,
随即又补上一脚。ii
那鸡冠头,本就被打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耳中长鸣,灵魂震荡。
忽又觉胸腹遭受巨力,将死之刻,见身体于空中飞起,腾挪片刻之后,便哐啷坠地,撞得灵魂出窍,筋骨俱碎,如黄泉边缘,鬼门关外。
只剩半口气,硬是撑着自己还未曾跨界线而入,入鬼门而永远不出。
虽未死,但比死还难受。
肋骨受伤,不敢大喘。
腹内巨压,汹涌澎湃。
肠胃混乱,干恶不止。
即便如此,大头依然不解恨,瞠目骂道
“怂包,站起来。”
“怎么现在见不到你的风光和装逼了呢?”ii
“不是很能的你吗?”
“现给你最后机会,要么按协议来,要么,就按照道上规矩来!”
“两样选一个,给你三秒时间!”
“要不然,哼哼……”
鸡冠头一听,忘干恶而瘫倒。
道上规矩?
他太明白了。
基本上是有今天,没有明天的那种。
刚才俩巴掌,一脚,只是开胃小菜。
这些个茹毛饮血的黑社会,被其盯上,只怕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天门上泼油漆,日日给你松松皮,闲时还来一套全身大推拿,免费按摩,奉送利息。ii
这等体贴周到,管家式的服务,他是想想就后怕。
哪肯接受。
而按照协议办,他也就是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而已。
虽说,生得面子受损,惊得路人笑话。
但好歹可以保命,还不用再受这些个恶鬼凶神的恐吓。
要不,就答应他们吧?
此时,他心中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只是,大头不喜欢等,已经开始了冰冷的报数。
每报一次,面容的阴冷都增加了一分。
突然,他想通了,拿定了主意,一伸手,面色决绝地对大头讲道“好,我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