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从何而来?
能让三只灵傀鬼物守护的坟茔,埋藏者的身份定然有些特别,但埋藏在这空旷的所在,又说明身份并无特殊之处,或者有江枫不知道的秘辛,捏着翡翠玉符的江枫,一时间不禁陷入沉思。
话说回来,这和自己有什么相干?
我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因为在这里夜宿,留意到一丝异常而已,并因为自己的好奇,不幸折损了一只金毛掘地虎。江枫心中轻笑了一声,未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什么时候,怎么因为一桩小事,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难不成是因为最近的种种变故,兄弟之死,落入苏黎清的算计,抑或是宗门的发展跃上一个小台阶,因为距离自己的目标略有接近,反而变得患得患失了?
或者是修为增长带来的情绪化?
思绪飘飞,久久得不到答案,直到一丝蕴含暖意的阳光直射肩颈,江枫才蓦然醒转,话说离开的时候到了,自己还必须尽快北行,一方面示警涂山,另一方面,也需要尽快回转浅山宗,虽然幸运的逃脱了苏黎清的软禁,但只要不回到罗川,风险就一直存在,金城派纵然不会贸然兴兵攻打尚在保护期内的浅山宗,但想要从内部破坏,想办法逼自己就范,想必还是有很多办法的,这一点,自己根本无法提早预防,但能在浅山宗坐镇,还是有见招拆招,赢的一分主动的机会。
与苏黎清的三女儿苏锦成婚,并把浅山宗纳入金城派的范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江枫在心中无数次问过自己,都得到了同一的答案,当然,这是在能活着的前提下,正如苏锦问自己的那样,不就范,会死么?
是身陨道消,还是同意合并,倘若是二选一的情况下,自己到底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想到这个关节,江枫不禁又陷入了沉思,话说,这个假设有些让人难以抉择,好在,这只是个假设。
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便是自己之前希望的那样,苏锦自己不愿意进入彀中,那问题便不复存在。
…………
“不可能!”
苏锦一把将传信的玉符捏碎,一面看向来者,此人乃是伴随父亲多年的老仆权水声,这个身份本身就足以证明传信所言非虚,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心想事情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我父亲真的是这么说的?他为何不来见我?”
“正是。掌门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故此派我前来解释。”权水声说话慢条斯理,并未因为苏锦的急躁态度而改变,“有关传信,掌门还有特别的交代。”
“说!”苏锦正在气头上,态度变得愈发不满,“既然你们已经探明那个江枫没有回到浅山宗,那让我去罗川有什么用?”
“您现在已经是江枫的夫人了,在金城派人尽皆知,留在天佑城,不合时宜。这个消息,现在已经传到了浅山宗,只是因为江枫不在,所以并未得到验证。至于合并两宗的决定,因为江枫中途逃脱,所以无法执行。掌门之所以让您去罗川,就是要名正言顺的让您先一步坐稳掌门夫人的位置。”
“可是他已经有了夫人,而且,没有他的证明,怎么能行?”
“您是说那个邱真真么?”权水声笑了笑,“她现在不在罗川,去向不明,掌门正在派人全力寻找她的下落,一旦找到,会给您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她不会再回到罗川,自此以后,江枫便只会有您一位夫人。”
苏锦心中未免一寒,便已经领悟了权水声话语中的真意,所谓“不会回到罗川”,那等待那位原夫人邱真真的,多半是一个身陨道消的宿命,而自己需要面对的,则是一个会因此忌恨自己一生的江枫,虽然现在两人也是毫无感情,他并非自己钟爱的类型,自己也并非对方所喜爱的模样,这一点,在初次见面的那一刹那,她便已经从对方的眼神中,解读出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