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屋再说吧。”
两人把钟聿扶进一楼的客房,手一脱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粱桢给他脱了鞋,暂时也没法收拾,转过来问孙叔:“怎么喝成这样?”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老爷叫人给我打了电话,进去的时候少爷就已经醉成这样了。”孙叔作为司机肯定进不了会场,当时应该是在楼下车里等的。
“今天饭局爸也去了吗?”
“去了,老爷是跟少爷一起去的,不过老爷进去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粱桢没再多问,跟孙叔道了谢之后把人送出了门。
她倒了杯温水端着去了客房,钟聿横躺在床上,长腿半条挂在床沿。
“要不要喝点水?”粱桢喊了两声,然而床上的人看似睡得很沉,她叹口气,把杯子搁下,又将人往上拖了点,再把悬到地面的两条腿弄到床上,一番操作下来粱桢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怎么喝成这样啊!”她喘着气坐床边又恼又无奈,但到底还是心疼,缓过气之后又去搅了条温毛巾过来。钟聿身上还穿着衬衣,粱桢把扣子都替他解了,用毛经帮他把脸和胸口都擦了一遍。
可能是毛巾的热度刺激到了他某根神经,钟聿不爽地皱了皱眉,手臂抬起来还晃了晃。
粱桢以为他醒了,凑到他面前说:“把衣服脱了再睡?”然而床上的人翻了下身,并没有要搭理粱桢的意思。
粱桢:“……”
她耐住性子又绕到床那边去,摇了钟聿两下,毫无动静,没法子,她只能自己动手,先把袜子和裤头扯了下来,再月兑衬衣,一侧袖子容易,另一侧压在身下的就有些棘手,粱桢拽了几把没拽开,只能把人在床上推平,使之仰面躺着,她再爬到另一头去跟剥粽子皮似的把衬衣拽了下来。
弄完粱桢又累了一身汗,剥光的男人却舒坦了,撅着屁股一个翻身,用腿夹住被子呼呼睡了过去。
粱桢:“……”
她不得不再去拽被子,可他死死抱住就是不肯松。
粱桢试了几次拽不出来,只能放弃,跑楼上拿了另一床被子下来给他盖,掖被子的时候他嘴里嘀嘀咕咕。
粱桢一时没听清,凑下来问:“你说什么?”
“老东西…”
“什么?”
“一帮老东西!”
“……”
把醉鬼安置好都过一点了,粱桢出了好多汗,浑身不舒爽,又去冲了把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再看床上的人,呼吸略沉,但睡得还算安稳。
……
钟聿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看到略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意识回归之后才发现躺在自己客房。
身上压了床厚厚的冬被,头顶暖气呼呼吹着风。
他不爽地踹了脚,爬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拿手敲了两记。
“醒了?”
当时屋子里暗,钟聿仔细分辨了两眼才发现竟是粱桢。
他摁亮床头的开关。
”你怎么睡这?”
粱桢合衣拢了条毯子,就躺在床对面的一张蜗牛椅上,听到动静她迅速坐起身。
“你喝多了,怕你夜里不舒服。”
“那怎么不睡我边上来?”
“你还好意思说,身上都是酒味和烟味,臭死了。”粱桢嫌弃地皱眉,过去拿了桌上的杯子,杯里的水早就已经凉了。
“渴不渴,去给你重新倒杯水。”
“嗯。”
很快粱桢去换了杯温水进来,钟聿接过去喝了一口,皱眉:“怎么是甜的?”
“里面放了蜂蜜。”
他要撂杯子,粱桢瞪了眼,“解酒的,都给我喝完。”
”……“
钟聿不喜欢吃甜食,但迫于粱桢的“淫威”,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一杯蜂蜜水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