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贵?”
钟聿:“两万多吧。”
梁桢:“那还好。”
钟聿:“……瑞郎。”
梁桢:“蛤?”
钟聿拿手又搓了下脸,将空瓶搁桌上,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关键是……
“知道为什么瓶身上会有个镀金的羊吗?”
梁桢摇头,她当然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是2000年出产的酒啊,千禧年,木桐酒庄为了纪念千禧年推了一款特别版,庄主菲利普女男爵希望这一年的葡萄酒从酒瓶到里面装的酒体都能成为艺术品,所以专门从木桐艺术博物馆里挑了这只金羊出来,这是16世纪奥斯伯格羊的小雕像,所以那一年木桐酒庄摒弃了在瓶身上贴酒标,直接把这只金羊镀在上面,使得整瓶酒都成了一件精美的收藏品。”
言下之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这瓶酒是钟聿从日内瓦拍卖会上弄回来的,收藏价值很高,结果梁桢直接把它给开了。
梁桢把身子缩回来。“抱歉!”
她能怎么办?开都开了,喝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也不能让时间倒流回去。
“我也不知道这瓶是收藏用的。”但想想心里何尝不冤枉。
”我又不懂这些,酒柜里那么多红酒,我还专门挑了支年份不算特别久的,以为单价会正常一点,谁想到会是收藏品!”
钟聿无语,“是啊,做菜不怎么样,眼光却是牛逼!”
酒柜里那么多红酒,她偏挑了这支。
梁桢见他好像真心疼,调侃:“要不要这么小气?”
钟聿勾唇不吱声,梁桢又瞥了眼那只小金羊,天……两万多瑞郎啊,折合人名币得二十万了,结果被她这么一顿饭全部整没了。
钟聿是心疼收藏价值,她却是实实在在心疼钱。
横竖饭也吃不下去了,梁桢拿起那只酒瓶子起身,往厨房走。
钟聿问:“你干什么去?”
她答:“甭管!”
几分钟后梁桢走回来,一手拎着裙角,一手拿那只酒瓶,瓶里灌了水,里面插了几根文心兰,在屋里转了圈,问:“摆哪?”
钟聿:“???”
梁桢:“二十万的花瓶,你知道吗,我整屋软装买到齐都没这么贵!快说,摆哪!”
钟聿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没忍住差点被她笑死,可梁桢是认真的,二十万的酒啊,就这么直接给她喝了,她觉得真是……想骂娘。
她抱着酒瓶在屋里转,一会儿摆餐厅,一会儿摆边柜,一会儿又拿去客厅。
钟聿被她转得头晕,开口:“好了,喝了就喝了吧。”
梁桢甩开,“不行!”
二十万的酒瓶子,她当花瓶也得把它供起来,殊不知她踩着细高跟,一条抹凶长裙在钟聿面前晃,后背露了大半,前面也没好到哪去。
他喝了大半瓶红酒,眼皮被她晃得直跳,口干舌燥的,呼吸都变得紧起来。
好不容易等梁桢绕到桌子边,钟聿伸手一把把人拽住,稍稍用力,梁桢一下跌坐到他腿上。
“瓶子!”梁桢惊呼出声,双手抱住,抬头突地又撞上钟聿滚热的黑瞳。
她心尖突突跳了下,想站起来已经来不及,钟聿扣住她的腰直接侵了上去……
整顿饭的气氛其实一直是莫名其妙。
按照梁桢之前的设定,两人应该和和美美地吃,他夸她做的菜,她也慰劳他这段时间在外奔波的辛苦,为此她还特意买了鲜花,穿了裙,二人世界嘛,甜甜蜜蜜的,结果一顿吃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尽瞎说大实话,对她做的菜给予过分客观的评论。
她开了他心爱的红酒,为钱折腰,她怀里还揣着二十万,被钟聿搂着侵,后背磕在桌角有些疼,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