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答道:“你有这样的疑虑不为过。此时我们卖给他们粮草,算是雪中送炭。过上些日子,我们对魏城的意义就变了。”
“门主,皇城要依附我们,否则怎么过得去这一劫。按理来说,要俯首称臣的,也应当是他们。”始女愤愤掉说着,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你还是不懂人心。”门主点燃烟杆子口鼻呼出一团烟雾说道:“一个饿得要死的人,你在他临死之际,给了他一个馒头,那是雪中送炭。他会心存感激,待他恢复之后,他还能从你的身上索取,雪中送炭便成了理所应当。”
“哦,门主,你的意思是,此时的皇城,便是那个饿得要死的人。我们此时卖给他们粮草,算是雪中送炭。”
“嗯。”
始女一副了然的样子,她道:“门主,那我们最直接恢复原来的价格便好,为何还要先降价。”
“帮他们加深一下印象。”门主又问道:“飞寮堂那边可有动静?”
“飞寮堂的总坛本在土周国和紫魏的交界处,兴许是晋掌柜的那个不成气候的傻子,影响了总的计划,他们已经换了据点。”始女回答道:“门主,我们还要做些什么?关于天敖君。”
门主摆摆手道:“那些慢慢来,先把晋掌柜的事情透漏给夜暝痕。”
“门主,卑职觉得这夜暝痕和蓝暖玉二人……他们这一路一直处于下风,卑职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有何用。”始女说道:“卑职真怕门主在他们身上下的赌注,会不会太大?”
“堤坝溃于蚁穴,你先下去办事吧。”门主说完闭上眼,始女见此行礼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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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瑄山上万籁此都寂,夜暝痕
和蓝暖玉正在客院中坐着喝茶。看护客院的人还未换,只是他们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第一次看到的女子。
看院的女子站在夜暝痕身边,目光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姑娘可还有何事?”夜暝痕抬头问道:“我们对此处很熟悉,用不着在此等候。”
逐人意思明显。
女子点点头,尽管万般不愿,还是退到远处。
“夜暝痕,同你在哪里都被人盯着,你不觉得你这张脸过于碍事吗?”蓝暖玉翻个白眼说道:“我今日真是在池塘里看到东西。”
“哦,你说那个黑色木瓜?”夜暝痕随意敷衍了一句,这是蓝暖玉回来第六十六次找机会同他说这件事,但是都碍于有人在院中,她才一直没有开口。
蓝暖玉满脸黑线:“夜暝痕,我是真的看到东西。比鱼大,刚好同那个木瓜差不多大,黑漆漆的一大团。”
“我也认真告诉你,我这眼睛可以直接看到水底,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夜暝痕回答道:“你可是这几日太累?”
“不是,你要是我说几遍,我真得看到了。”蓝暖玉道:“你竟然不信我?”
夜暝痕把脚搭在桌上,顺手捞起来一个果子说道:“信,水中有东西,几只断尾巴的王八。”
“王……王八?”蓝暖玉难以置信道:“你是说王八学着鲤鱼跳龙门?这怎么可能。”
夜暝痕吐出一棵果核道:“是啊,王八怎么可能跳水而出,所以我才说不可能啊。”
“可是我真的没看错。”蓝暖玉做出委屈状。
夜暝痕道:“行了,我信你便是。只是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风风火火地去查,岂不是不把人家门主放在眼里。”
“啊,你说的也是。”蓝暖玉道:“等我找找。”
她拿出那个夜暝痕给她的盒子打开,弯着腰,把半个身子往箱子里探去,双手往里面一顿猛刨。
夜暝痕纳闷地瞅着她道:“你在找什么?”
“面具,夜行衣,迷烟……”蓝暖玉那样子,恨不得卷起裤管,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