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痕看看屋中道“你睡床,我靠在桌边上打个盹便可以。”
“那是必然,否则你还想睡床?”
“挤挤……也不是不可以。”
“夜暝痕,你流氓!”蓝暖玉抱起被子朝夜暝痕丢过去,后者一把接住,被子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空房旁边的屋中。
女子跪在地上拉着掌柜的手道“他们也没做什么事情,不过是两个途经此地歇个脚的人而已,爹爹,为何要赶尽杀绝?”
“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吃尽苦头还不长心眼。”掌柜的甩开女子的手,女子看起来很柔弱,一甩便扒在地上。掌柜的于心不忍,又将她扶起。
“算了算了,你先歇着。”掌柜的悄摸摸打开门,走出女子的屋中,对着女子的房门咬了咬牙。
夜暝痕一早便坐在大堂中,下了两碗面,同蓝暖玉吃的正开心。
掌柜的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他们有一丝丝诧异,但像是没看见似的走到门口,好像是要准备开店。
夜暝痕冲他举着手中的面问道“掌柜的,昨夜可有安睡?”
掌柜的打着马虎眼道“甚好。”可惜两只熊猫眼出卖了他的话。
“噢?掌柜倒是睡得好,我昨日睡得可不好呢。被吵醒了好几次,掌柜的不知道大晚上欲在夜里行凶?”夜暝痕手中甩着一个牌子道“这个应该是掌柜的吧?”
掌柜放开拿着扶着门的手回过头,脸色一下子不安起来“怎会在你那里?给我!”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留着有何用?给你就是了。”夜暝痕把木牌丢给掌柜,又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不过说真的,你这木牌一开始我倒是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就算没有这个,我也知道昨夜想要对我们动手的人是你。”
“你是如何知道的?”老头狠狠道“你究竟要怎样?”
“实不相瞒,昨日我进门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你一个掌柜的刻腰牌,一不招财,二不保平安,却开始信牛头马面,怪哉。”
老头坐在夜瞑痕对面问道“各自有各自的信仰,牛头马面有
何不可?”
夜瞑痕挑起一口面条裹了裹碗边上的油道“不不不,你不是信奉牛头马面,而是将牛头马面当作仇敌。你在腰牌上刻了四条线,意思应该都不简单吧?”
“不过是刻错而已,公子多虑。”掌柜的不肯说实话,反而别回过头道“我不知公子为何睡一夜,便多出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谬论。”
“看,你刚刚不都承认了吗?现在看我说的不过是些猜疑,你又装蒜了,是吧?哎,这也是试探,你越是不承认,便越是欲盖弥彰。”夜瞑痕吃着面条,不时发出啧啧声,一碗面下肚,他伸了个懒腰。
“纵使你想害我千百遍,我还是愿意为你做一碗宽面。”夜瞑痕道“你也别藏着了,锅中一共六个人的份量,一起边吃边说。”
后院的门被打开,守园子的壮汉端着四碗面走进来。
掌柜的只忧心着作夜的事情败露,哪里还在乎什么面条,但他还是问道“六人?是哪六人。”
夜瞑痕道“我,她,你,还有令媛和他。”
壮汉呆头呆脑地比着手指又数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数错,真的多了一个人,便问道“不是只有……五个人吗!”
“噢,忘了说。”夜瞑痕指指蓝暖玉道“她要吃两碗。”
壮汉惊呆了……
掌柜并未在乎这点小插曲,他问道“既然知道是我,昨日为何不揭穿?”
夜瞑痕摇头“那可不成,我还不知那个从走廊跳出的人究竟是你,还是你的小二。若是你的话,小二便带着令媛逃了;若是小二的话,你同令媛今日还会在此处?
还不如按兵不动,等今日来个关门打……不对,用词不当,实在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