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前,一手把着狸妃的脉道“不该啊。”
洛小妖问道“茶伯伯,如何?你快说!”
药师不想理夜暝痕,更不想理洛小妖。这妖界捣乱二人组,可一个比一个烦人。“你们,出去!”
“小妖,帮我做件事。”夜暝痕推搡着洛小妖走出寝殿。
洛小妖急急道“我不吵了不吵了,暝痕哥哥莫要赶我走。”
“我是真有事。”夜暝痕取下一个瓶子幻化为飞羽疾风镜“帮我把这个带给蓝暖玉,让她送去谢丞相府上。”
洛小妖叉腰“我不去,谁要见那个凡人。”
“你不去,我便只有自己去。”夜暝痕做出要走的样子,洛小妖不争气的拉住他的衣裳角“还是我去,狸妃娘娘现在昏迷不醒的,你在这还好些。”
洛小妖接过‘飞羽疾风镜’问道“给她便成了?可还要带别的话?”
夜暝痕见药师脸色不太好,看向洛小妖道“便同她说我妖界有事难抽身,待事解决完便会赶去寻她。”
夜暝痕说的话不含一丝感情,在洛小妖的耳朵里却是自带含情脉脉属性。她听着听着嘴就成了鸭子嘴“东西我送,话我不带!”
“小妖,你可有误会什么?她是天界的女子,且尚有婚约在身,你怎会看哪个女子都有敌意?”
夜暝痕忽想起年幼时,一位长老的女儿来韶流宫参加夜宴,走时落下过一块雪丝手帕。洛小妖知晓后,日日同夜暝痕闹,说那白兔妖就是故意落下手帕,夜暝痕不理会她。
她气得一夜之间把自己宫殿的白色全部染得五颜六色。那还不算,洛小妖急起来连自己都下的了手,硬是顶着一身丑陋的黑蓝羽在妖界晃,还搞出一个‘妖界禁白宴’,妖界所有小妖身上不得出现白色,连夜暝痕的耳朵差点中招。
幸好洛小妖有个怪癖,那便是睡着会说梦。一起住的小妖听到她的梦话,便跑去乞求夜暝痕,把那白兔妖的帕子交给洛小妖。
洛小妖得到那帕子,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当日便把帕子塞进冻丹炉,冻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后才取出,又挂在自家的焰阳池泡了九九八十一日才罢休。
若是她知晓那是夜暝痕用她的发带幻化的,恐怕……不敢想。
唉,论世间恐怖排行榜,女子第二,孰敢第一。
“我是护花使者,那些莫名其妙的戏蝶游蜂,暝痕哥哥舍不得赶走,只有让我来了。”洛小妖仰起头“你该感谢我才是。”
夜暝痕打个寒噤,‘谁要你帮我赶走她们,孤家寡人很有意思吗?’这话他心里说说便好,免得洛小妖又改变主意。“好好好,感谢你,小妖姐姐。”
“不谢。”洛小妖走后,夜暝痕回到屋里,
药师把狸妃的手放回被子,又坐回到桌前。
“药师,我母妃……”
“容我想想。”药师的脸色很是凝重“小猫崽,狸妃这……恐怕不好办。”
“我母妃每到重怅夜前夕,总是会病上一阵子。前几年已经好些,不知为何今日会晕厥,还迟迟不醒来。”夜暝痕端过香炉说道“此香乃是三年前,我从人界西域寻来,莫不是这香有问题。”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药师压根没看香炉一眼,他双脚盘起坐在凳子上说道“狸妃这病无妨,只要平日稍加注意便会减轻许多,连药都无需用,多喝些雪梨熬成的汤汁便可。我说的不好办,不是病……”
夜暝痕坐在药师前面道“药师是何意,我母上得的不是病?”
“不是,狸妃脉象平稳,根本不是得病的样子。”
“那是什么,连你都看不出来?我看你这个药师真是白瞎了。”
药师挠挠头发,掉下一大撮头发,头发落地化为枯叶。他道“嗯……说不上来,你说的对,反正那什么药师,什么称号,我也不是那般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