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正好被挡在天池堡主楼之后,阳光给天池堡镶了一层金边,平添一抹恢弘,哈迪尔心中激荡,多少年来自己做梦都踏平,如今就要达成所愿,哪里还容得自己在外头苦等,于是便道“教主,属下认为事不宜迟,公孙忆他们虽说不识得方向,但春景明和董万倾却是知道咱们前行的方向,公孙忆万一咬住了春景明和董万倾,也必然能反应过来咱们的目的,若是休息一晚被公孙忆追上,到时候天池堡的人和公孙忆便将我们围在其中,倒成了困局。”
鸩婆眉头一挑,心中正有此意,话到了嘴边却是另一种说辞“哈迪尔,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只不过咱们五仙教的弟子一路奔跑,虽有百青丹恢复,但仍是疲惫不堪,总得替他们考虑考虑。”
哈迪尔岂能不知鸩婆意思,当即言道“教主体恤我等,自是我们这些弟子的福气,只是休整一晚,实在是夜长梦多,不如早些攻下天池堡,也好以逸待劳,更何况只要天机先生控制在我们手上,公孙忆投鼠忌器咱们便立于不败之地,眼下弟兄们再坚持坚持,攻下之后再歇息不迟!”
鸩婆仍是摇头“不可!如此一来,我带出来的这些心腹弟子,还不知要损失多少,翁波已然身故,我再不能瞧着这些兄弟们赴死。”
五仙教弟子见鸩婆一脸关切,哪里还肯歇息,纷纷明志“教主在上!我等原为五仙教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望教主以大局为重,我等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鸩婆嘴角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哈迪尔顺势言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只等天一黑,便杀进天池堡!”
天池堡主楼内,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正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株仙人掌,案几之后跪着一排弟子,那男子丝毫不理仍是一脸悠闲,跪在前头的一名女子言道“少堡主!堡主有令,让您不要离开天机先生,还望您遵从堡主,不然属下就要用强了!”
那男子轻哼一声“一口一个堡主,他不在天池堡,如今这堡里我最大!天机先生么?是死是活与我何干?犯得着用我天池堡上下护他一人周全?”
跪倒的女弟子一脸焦急“少堡主!属下求您万万遵从堡主所言,切莫大意!”
那男子终是收了笑容,冷言道“阿青,你虽是莫卓天那老头的贴身丫头,平日里仗着他,在天池堡使唤这个,使唤那个,可眼下莫卓天不在这里,没人给你撑腰,你要是再敢多言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撵出天池堡!”
那女子唤做阿青,是莫卓天的奴婢,此前莫卓天前往流沙镇时,阿青便要跟着,无奈莫卓天告诉阿青,一定要看住少堡主莫问我,让少堡主万万呆在天机先生身旁,倒不是希望莫问我承担起保护天机先生的责任,而是知道一旦自己这边遭受埋伏,天池堡势必不能保全,那是最安全的所在,反倒是天机先生身边,莫卓天临走之前,也特意拜会过一次天机先生,请求天机先生护少堡主周全,之后便留下阿青。
可自打莫卓天带着天池四杰走后,少堡主莫问我便将莫卓天的话抛诸脑后,不仅撤去天机先生身旁护卫,更是连天机先生的面都不见,阿青无奈,只得每日着人去守着天机先生,自己则苦口婆心劝告莫问我,这一日莫问我又在摆弄消遣打发时间,阿青却是心急火燎,天池堡所处的位置是在天山山顶,这天山除了高之外并无其他,周遭仍是一片黄沙,不管从哪个方向,都很容易上得山顶,故而天池堡算不得易守难攻,先前阿青已经派出坐探,沿着红水河查探,方才那探子回禀,瞧见一众陌生面孔正奔着天池堡而来,少说也有百十人,竟无一人瞧着面熟,阿青听闻之后大吃一惊,这才闯入莫问我屋中,苦苦哀求莫问我移步至天机先生那里。莫问我哪里肯答应,便由着阿青跪求,始终是不同意。
“阿青,你退下吧,天机先生是死是活和我无关,你是我爹面前的红人,我奈何不了你,也请你给我三分薄面,让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