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蜃气!”
瞧着王擒虎模样,裴书白气上心头,弄了半天还是得等,可眼下自己最不想的就是等待,五仙教、天机阁、天池堡加上四刹门都在这幻沙之海里头,全是为了天机先生,可偏偏这时候自己却陷在这无色蜃气之中无法脱身,好不容易有了法子,到头来还是要等。
忽然,耳旁狂风大作,一道绿色龙旋夹裹黄沙夺地而起,顷刻之间便膨大数倍,那风旋宛若一条黄龙,自顾宁手心脱出,一时间周遭沙尘遮天蔽日,好似将空气也搅动的扭曲,裴书白稳住身形,将真气灌注双脚,以抵御风势,那王擒虎却是没反应过来,被那龙旋卷了身子,随着狂风不住摇摆起来。
不多时风沙渐止,熬桀收了龙雀之翼,王擒虎也从半空中跌落在地,好在下面全是黄沙,虽是摔的高,却也不至于要了性命,王擒虎口鼻全是黄沙,拨弄着两只毛茸茸的虎爪不住揩面,心里却是吓得半死,倒不是自己被风吹走,而是那姑娘这一手龙旋真气实在是强的离谱,普天之下就没听说过有人能使出这么威力巨大的风属真气,却不知此人到底是谁。
待周遭彻底平静下来,裴书白便瞧见周遭有了些许变化,原先远处的城郭幻像已然不见,在头顶的太阳如今已和地平面重合,裴书白暗暗心惊,原来已经被这幻想困了一整天了,却不知师父他们追上五仙教的人没有?
王擒虎瞧见裴书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也犯了纠结,裴书白和这姑娘显然是一伙的,自己本就和裴家有大仇,为了从蜃气之中脱身,对方才和自己达成共识,如今蜃气散了,说不定对方就会卸磨杀驴,若要还跟着他们,说不定就死在他们手上,可若是不跟着他们,这茫茫沙海,仅凭自己这双腿,恐怕要生生渴死在路上了,这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一时间王擒虎犯了难,只好先假装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喘气,一边听一听裴书白和那姑娘的谈话。
“熬前辈,瞧太阳快要西沉,咱们在这困了足有一天,虽说咱们是最先去追五仙教的,如此看来,咱们却落在了最后,不如咱们加紧赶路,也好前去助我师父一臂之力。”
熬桀没有答话,瞧了瞧四周,摇了摇头。
裴书白不明就里,只好问道“熬前辈,这无色蜃气已经不存在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裴书白下意识觉得熬桀并不想去救师父,便连加催促。
熬桀冷言道“兔崽子,若不是我你这会儿还在堆沙子玩呢!恐有一身磅礴真气,脑子却是笨的出奇!我问你,咱们从何时起进入这无色蜃气之中?迷迷糊糊又往哪个方向走了?走了多久?布下这无色蜃气的什么鬼教主,又在哪里?这些你都不清楚,就这么愣头愣脑的冲,跟送死有什么两样?”
一番话把裴书白说的哑口无言,不禁瞧了瞧四周,幻沙之海里头所有的景象都出奇的一致,要说眼下自己在哪,又怎么能说的清,眼下虽说破了无色蜃气,但迷路却是不争的事实。
熬桀见裴书白不再言语,这才言道“遇事不先多想想,只凭着脑子一热就往前冲,早晚遇见大麻烦!我告诉你,要不是宁儿一直在劝着我,我才懒得管你!这里你不知道在哪我却有点印象。”
裴书白眼前一亮,脱口便问,却不曾发现王擒虎面色一沉。
原来王擒虎早就知道这里是哪儿,当初从四刹门逃出来,便是为了到幻沙之海里头寻天机先生,虽是知道幻沙之海里头危险重重,但有铁塔汉作随从,倒也赌的过,二人也算是吃尽苦头,在幻沙之海里头走了一个月,直到身上的水粮全部用完,这才走到天机阁附近,可偏偏就在距离天机阁还有一天脚程之时,手里的司南却不停使唤,二人就这么迷了路,陷入了无色蜃气之中,铁塔汉也在找路之时死在沙漠里。好在自己福大命大,遇见了裴书白,终是破了这无色蜃气,待风停沙落,王擒虎假借平复之机,细细瞧了瞧周遭,却惊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