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卓天身前,几名天池堡弟子立在莫卓天身后,董万倾眼睛死死盯着仍昏迷在地的夏夕阴和邱朝晖,便是要瞅准机会将二人抢回。剩下的便是三个人,春景明、翁波和青林居士,此时这三人在香案之后,青林居士闭目打坐,翁波将手中弯刀死死握住,指头有些发白,虽是站在春景明身边,却是将眼睛瞧向了五仙教,春景明满脸怒意,手中碧波惊澜剑泛着幽光,也是死死瞧着鸩婆。如今四方暂时拉开距离,春景明瞅准空子,质问鸩婆道“鸩婆!你还没回答我,隆贵教主到底身在何处!”
金蟾长老连番受挫,心中又烦又燥,本身就瞧不上天池四杰,耳听得春景明出言质问,更是将心中怒火悉数撒了出去“刚才你便在这狺狺狂吠!搅得老子头疼,这会儿还在这里不停叫唤,你再多问一句,老子拔了你的舌头!隆贵教主是你亲爹还是你亲爷爷!一遍一遍问个没完?难不成你俩有什么龙阳之好,问起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告诉你隆贵教主早他娘的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鸩婆一听如堕冰窟,金蟾长老这番话,那可算是把春景明彻底得罪了,眼前局势俨然是四角,虽说天池堡董万倾这边已经不足为惧,但公孙忆一行实在难对付,有春景明在自然要好很多,最不济也可以挑唆春景明先和公孙忆开展,可金蟾长老说这些,等于是把春景明彻底对立开来,如此一来变成了五仙教以一敌三的局面,本就赢面不大如此一来更是难上加难,望着这猪头一样的金蟾长老,鸩婆更是在心底咒骂不已。
不过,春景明听完金蟾长老的话,不仅脸上没有半点怒意,反倒是出奇的平静,想那春景明在天池堡沉寂这么多年,这股忍耐力早不是常人可及,岂能被金蟾长老这番话激怒?眼前最要弄明白的便是隆贵的下落,倒不是隆贵对自己多么重要,毕竟关乎到春景明下一步的抉择,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再给鸩婆当了枪“翁波,当年为师待你如何?”
翁波回道“师父,当年若不是您,翁波早就死在茫茫大漠之中,师父恩情有如再生父母,如此大恩自不必提,翁波这条命就是师父您的。”
春景明点了点头“唔,你的命我不要,你瞧我如再生父母,我瞧隆贵又何尝不是,我只要你跟我说实话,五仙教教主隆贵到底怎么了?”
翁波浑身颤抖,不自觉的瞧了瞧鸩婆,春景明厉声问道“你瞧她作甚!师父在问你话!”
翁波实在不敢说,连忙跪倒在地,止不住摇头。
春景明冷笑道“好!我的好徒儿长大了,翅膀硬了,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去吧,去找鸩婆去吧,是我想简单了,你翁波早就是五仙教鸩婆的得意弟子,恐怕师父早就没资格再使唤你了!”
翁波眼中泛泪,口中道“不是的!师父!不是这样的!”
鸩婆眼见翁波被春景明苦苦相逼,心中更是不忍,要说整个五仙教如果有一个人能真正让鸩婆放心,那便是翁波了,若不是知道翁波是春景明的徒弟,自己早就把一身毒医绝学亲授于他,本想此次流沙镇易仙大会结束,除掉天池堡之后再偷偷将春景明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让翁波一心一意追随自己,这样一来等自己百年之后也好传下衣钵,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虽说自己重创了天池堡,但还是没防得住公孙忆,心中不免苦笑,这现世报来的太快,当初药尊处心积虑布下祭仙大典,被这公孙忆坏了好事,如今这易仙大会又何尝不是自己步步为营设下的精妙之局,也同样是被公孙忆给搅和了,真可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可这一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如今春景明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话,该如何将春景明的疑虑消除,该怎么说才能平息春景明的怒火,让他心甘情愿地和自己联手,方才哈迪尔已经暗中派人去给四刹门通风报信,之后只要撑到四刹门的人过来,便可扭转局势,一念至此,鸩婆脑中飞转,春景明无非是想弄清楚隆贵的下落,大可以把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