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朝晖又把手里的五仙教弟子扔了过去,口中讥讽道“你们流沙镇的人没见过骆驼吗?这两位兄弟都快凑到骆驼嘴里了,要是喜欢大可说出来,我们天池堡虽说不富裕,但几头骆驼还是给得起的。”
哈迪尔见自己的下毒行径被人拆穿,又羞又恼却不敢发作,心道只要动起手来,定叫这个人好看,嘴里却道“这位兄弟教训的是,是我唐突了,只是这炎阳灼灼,我也是怕骆驼渴坏了,便让手底下的人送些净水来。”
邱朝晖冷哼一声“我瞧你送水是假,下毒是真,我在这人身上摸出来这个,你怎么解释!”说完便把手中药瓶一甩,哈迪尔瞧见药瓶飞来,却是不躲不闪,硬是用脑门硬接,那瓷瓶砸到哈迪尔额角碎裂开来,里头药粉散了哈迪尔一脸,哈迪尔额角鲜血直流,将药粉冲开。
哈迪尔随手糊了糊鲜血,口中却道“这位兄弟误会了!误会了!这药瓶里头哪里是毒药?这是流沙镇人尽皆知的良药延涎粉,只要在舌头上撒上一点,在这幻沙之海里跑上十几里都不觉得口渴,不信你瞧!”说完便把药粉往嘴里抹了几下,继而又道“如果我没瞧错,您是天池堡堡主莫卓天座下四杰之一,所谓天池四杰,便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也不知您是其中的哪一位?”
邱朝晖心道这厮武功忒弱,为了不引发事端,自己扔出的药瓶已经卸下一半气力,若不是对方武功实在脓包,怎么会砸中额头?要知道这要是使出全力,这会儿对方已经脑穿暴毙,于是下意识的认为此人武功平平不足为惧,便道“罢了!管你是不是什么延涎粉,我们天池堡不需要!没什么事你就离开吧,我还有正事要做!”
哈迪尔连连点头,带着几名五仙教弟子一瘸一拐的离开驼队,走远之后哈迪尔问道“你们得手了吗?”
三名弟子两名受了伤,只有一名点头道“我给后面几头骆驼下了毒,这会儿瞧不出来,过了几天,保准那几头骆驼连站都站不起来!”
哈迪尔言道“也只好如此了,此人是天池四杰之一的邱朝晖,若是方才我不故意示弱,恐怕这会儿还脱不得身,有一人得手已是幸运,剩下的再找机会。另外,你们谁瞧见天机先生了?”
三名五仙教弟子连连摇头,谁也没瞧见天机先生的下落。哈迪尔有些不悦,擦去额角鲜血,掏出药瓶倒在嘴里,正是那毒药的解药,口中道“这伤算是白挨了!咱们瞧不准位置,金蟾长老那边就没法出手,这邱朝晖这会儿出来,恐怕莫卓天那老头瞧出不对劲,让他出来盯着我们的,咱们这会儿就别出手了,好好盯着便是。”话音未落,驼队那边邱朝晖牵起一头骆驼,将骆驼驼峰一划,里头竟掉出来一个白团,那白团落地便滚,继而舒展开来,却是一人站起身来,那人一身全白,罩帽遮住头脸,瞧不清面目,邱朝晖毕恭毕敬拱手说话,那白衣人微微颔首,邱朝晖当即迈步奔向高楼。
哈迪尔自言道“原来是藏在驼峰内,还真让人想不到!事不宜迟,快给金蟾长老发信儿!”一语言罢,手下五仙教弟子掏出响箭,对空一射,刺耳之声尖啸划破长空,那金蟾长老不知从哪里窜出,手里提着乾坤蟾袋,兜头对着白衣人罩去。
邱朝晖大呼不妙,一把抽出腰间照胆芒,对着乾坤蟾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