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不紧不慢道“鸩婆谬赞了,指点谈不上,瞧出破绽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说完便用手指了指裴书白。
鸩婆顺着公孙忆手指的方向,瞧见了裴书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口中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当初在斑斓谷中,还是个不经事的少年,没想到五仙教一别,进步如此之大,裴书白,你倒是说说是怎么瞧出来的?”
裴书白看了看公孙忆,见公孙忆微微点头,这才放心大胆的说道“鸩婆,瞧出你的破绽不难,那些霸王鞭数量虽然众多,但个个面无表情,似死物但能动,似活物却无神,即便是剧毒难缠,但也不是无迹可寻,他们的行动根本不是自主反应,而是有人操控,方才打斗之时,我瞧见高楼楼侧有人似在吹骨笛,就在我看见他的一刹那,他便闪身进了屋子,我在想如果不是怕我认出他的身份,他完全没必要闪身躲我,所以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当初在你们五仙教祭仙大典上,药尊长老手下的蒙自多,便是吹奏骨笛操控的巨蟒,这些霸王鞭恐怕也是通过骨笛操控的吧?而吹奏骨笛操控他们的人,正是你的手下翁波。我说的对吗?”
鸩婆抚掌笑道“裴书白啊裴书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当初在五仙教我就瞧你不是凡人,日后必成大器,没曾想进步之快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你这么说我还倒放心了,既然是翁波露出的破绽,也不算是我的过错。”
裴书白冷哼一声“你就没破绽吗?方才在我攻向你的一瞬间,你避无可避,只得掏出兵刃格挡,虽然你的兵刃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瞧出来,正是你的黑白双杵之中的无救杵,是不是?”
鸩婆哈哈大笑“如此聪慧实在让人羡慕的紧,公孙忆,我若是有裴书白这样的徒弟,真是做梦都会笑醒,好了言归正传,公孙忆,你在巴图尔弯刀上刻下的“蚺王”二字是为何意?”
公孙忆仍是一副微笑模样“没什么深意,蚺王鼎是你五仙教的圣物,我写下这两个字,无非是告诉你我瞧出你的身份,引你来见我罢了。”
鸩婆沉吟不语,双眼紧紧盯住公孙忆,许久之后才道“哦?是这样吗?你在四刹门见过隆贵,他没有把蚺王鼎的秘密告诉你?”
公孙忆一听便道“鸩婆,你连我见过隆贵的事都清楚了,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我与隆贵只是一面之缘,易地而处你若是他,会把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吗?要知道十方狱里头关押的,都是对四刹门极为重要的人,病公子工于心计,对牢内的几个人一定是什么招都使了,隆贵怎么可能只见我一面,便告诉我这样的秘密?”。
鸩婆又瞧了半天,见公孙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这才说道“说的也不无道理,蚺王鼎的事权且放在一边,既然我身份被你们瞧出来,那我也不瞒着你们,这三天我确实有要事,既然咱们是老相识,我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流沙镇将要发生的事十分紧要,你们大可不必掺和其中,只要你们答应这三天乖乖地待在这里,我保证三天之后你们可以进幻沙之海,我绝不阻拦。”
此时,一直微笑的公孙忆忽然收了笑容,冷言道“恐怕这件事我没法依你,不如你把这里头的事告诉我们,若是真的和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想掺和,可你若是只字不提,我们怎么知道你鸩婆心中所想,万一是设计对付我们,我们总得防上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