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你,这下好了,这二人撕破了脸,谁也不搭理谁,又不敢找别人言语,生怕又触了痴奴的霉头,只得自认倒霉。
且说公孙忆三下两下换得了衣服,沿着赵关二人的来路前行,不一会便看到一处矮房,这矮房打外面看其貌不扬,比寻常房子还要低上一般,要不是门上牌匾上十方二字,断然不会想到这是四刹门关押重犯的十方狱,公孙忆打起精神,这一路还挺顺利,不过接下来要进这十方狱,那可是十分凶险的所在,不过为了找到钟山破,向他问询血眼骷髅刀的下落,不得不闯一闯这十方狱。
公孙忆将兜帽戴好,尽量遮了遮眉眼,快步窜进门内,这才发现这矮房里头别有洞天,进门处便发现屋内只有一个更矮的门洞,顺着门洞往下,便是长节石梯,层层往下,深不见底,只有尽头光亮入得眼中,原来这十方狱是往地下走。公孙忆无心多看,快步下得台阶,大约走了半刻,便走到了底,公孙忆双脚刚一着地,便知这里设计实在精妙,地面上那土地庙一样的矮屋子,是这十方狱的唯一出入口,自那入口处一条长石阶直通上下,不折不弯,在这台阶上的人,无论上下那都是一眼得见,等从阶梯下来,便到了这第一层,这第一层是一品字形结构,从台阶下来,正好落在这品字的正中间,左右身后为两间石室,一室陈设简单,只是桌椅再无其他,想来是给赵德柱关二狗这些看守弟子休息用的,另一间石室也是一眼认出,里面各种刑具,满是血渍,角落有一水池,皆是一片殷红。
公孙忆无心多看,便将目光落在品字形最前方那最大的一间,这里是人工挖出来的一个石洞,一眼可观全貌,奇怪的是,这里只有铁牢房一间,而且是被吊在石室半空,下悬处正好容一人得过,再远处便是石洞尽头,下一层的入口石阶便在那里。。
公孙忆心道“这半空铁牢里隐约有人,只是眼下正贴在牢底熟睡,只是看不出这悬牢中到底是谁?若此人不是钟山破,那还得往下走。”公孙忆打定主意,正要跃起去看悬牢中人,不料肩膀一沉,一只手扒住自己右肩,公孙忆心道不妙,此人毫无声息,不声不响的便挨着自己,想来武功不弱,于是公孙忆下意识将右肩一沉,将肩膀上的手甩开,继而身子一矮,就地一翻,与身后之人拉开距离,再顺势侧身,正面对着来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料公孙忆刚准备细瞧,才发现原来站的位置哪有什么人?不等公孙忆反应,肩膀又被一只手搭上,公孙忆可没有赵德柱关二狗这般胆小,知道十有是看守十方狱的痴奴,当即稳了稳情绪,饶是公孙忆艺高人胆大,就赌身上的衣服能瞒过痴奴,所以当下也不躲闪,只是将头一甩,看向自己肩头的手,这只手模样十分奇怪,五指发白,指节指头十分粗大,不似人手,手背之上全是鬃毛,指甲弯而长,一看便知锋利无比,若是被这只手抓一下,指定是皮开肉绽。
公孙忆深吸了口气,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快,再闪身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公孙忆慢慢扭过身子,去看这只手的主人,这一看不打紧,饶是公孙忆这般镇定之人,也是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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