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死亦苦便将顾念尸体找一纸人包好,悬在赤云观前庭横梁,只等裴书白回来取图之时,必然一眼撞见。只不过丁晓洋不再知道后续,所以对公孙忆叙说之时,也并不知道顾念尸身到底做了何用,当然公孙忆在赤云观中发现纸人藏尸,便把事情来龙去脉全部串了起来。
公孙忆闭眼沉思“晓洋,师叔问你,现在那中年汉子和顾宁是不是还在雪仙阁监牢?”
丁晓洋点了点头“我猜那日她和顾念护法在屋里密谈,顾念如此疼爱顾宁,想必也会跟章寒落说不要为难顾宁,只不过章寒落这两天无暇顾及顾宁,所以也就没有人敢轻易将顾宁放掉,但都是同门弟子,我们也好生顾着她。”
公孙忆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中年男子呢?”裴书白知道师父问的是谁,当即凑上前来,只等丁晓洋回话。
丁晓洋见裴书白如此动容,便十分诧异,怔怔回答道“那男的我没见过几次,确实是跟顾宁关在一起,我们雪仙阁弟子照顾顾宁之时,也顺便顾着他,不过他是四刹门带上来的,死亦苦交代过他还有大用处,我们不知道死亦苦想做什么,但又不好得罪他,只得将那男子关在牢里。”
公孙忆冷笑一声“这死亦苦想做什么?这是想钓鱼呢。”
丁晓洋不知道公孙忆此言深意,但又不敢多嘴,生怕惹了这个师叔,便不给她解药,只把雪仙阁之上发生的事情讲完,便跪坐在一旁,双手轻轻搭在腿上,一副乖巧模样。
公孙忆思索了好一会,才对丁晓洋说道“也就是说,章寒落现如今并不是真心跟四刹门结盟,而是反过来利用四刹门,一来保得雪仙阁能活下去,二来四刹门得了假图,必然破解不了,只得去找陆凌雪,若是陆凌雪还未仙游,对雪仙阁来说,倒真的是件好事,顾念护法找了这么多年没有音讯,竟然将计就计布了这么一个局,让四刹门的人帮着寻找,真是难为顾念的一片苦心。”
公孙忆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不妙,自己装丁晓洋的师叔,开口闭口要去跟师父禀报,这师父不就是陆凌雪吗?照自己这么说,陆凌雪如今在何地?自己肯定是再清楚不过,为何还会有此番言语?所以公孙忆一说完就去看丁晓洋,却见丁晓洋脸上并无异状。
原来丁晓洋此时正在想着自己坐的正不正?表情甜不甜?表现乖不乖?生怕惹了师叔不高兴。根本没去听公孙忆到底在说什么?反正自己已然竹筒倒豆子,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这个师叔的了。
公孙忆见丁晓洋在愣神,当即放心不少,对丁晓洋说了两遍“晓洋?晓洋!你把章寒落给四刹门的书信拿给我看。”
丁晓洋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公孙忆要看书信,二话不说掏了出来,边拿边倒‘师叔,我可什么都跟您说了,你这解药,可真得给我啊,晓洋才活了二十岁,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呢。”
公孙忆嗯了一声,接过丁晓洋递过来的书信。
四刹门病公子、老头子二刹台鉴今贵派死刹临至,恰逢我雪仙阁阁主更迭,蒙死刹多助,寒落得以登宝,深感四刹门鼎力相帮。
死刹言及极乐图残片一事,自当年红枫林一役,极乐图一分为四,几经易手,贵派机缘得四之有三,独缺我雪仙阁之唯一。
而今此图已被寒落所得,死刹言明,凑圆满之数贵派所行大事,寒落闻四刹门其行有三,不敢多言贵教之事,奉图以成贵派之美。寒落奉图也求三事,其一解图共商,病刹有破图之法,吾以从死刹闻之,解图之后如何寻宝,需议事共举,届时寒落定效犬马;其二,寻宝之行需有雪仙弟子同往,其三得宝后多数归四刹门所有,雪仙阁只从众宝捡之一二。
此三求,死刹已允,寒落一介妇人,哪比四刹豪气干云,恐一刹不准,此图便不能轻献,需得四刹皆同,寒落方敢为之,闻生刹为我雪仙阁顾念重伤,死刹为报手足之仇已将顾念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