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鸩婆面便开口笑道“鸩婆,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这屋内陈设简单,除了桌床椅凳,便是数都数不清的瓶罐,一位年老的女子站在当中,除了装束与常人不同,其余便和一般老妇无二。
赤云道人说道“早年你是这般模样,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丝毫没有变化,莫不是练出了什么灵丹妙药,可以青春永驻?”
鸩婆笑道“你小子倒是胖了许多,还是这么爱喝酒吗?先前我让翁波备下了酒水,绝对让你喝过瘾!”
“那你可别在酒里动手脚啊。”
“我要动手脚还用在酒里吗?好了,不说笑了,还没请教这几位?”
赤云道人侧身让过公孙忆“鸩婆,这位是我的挚友公孙忆,他怀中是他的女儿公孙晴,这小子是他的徒弟裴书白。”
鸩婆连连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又看向赤云道人“赤云道长,你们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待赤云道人说话,公孙忆上前一步说道“常闻鸩婆医毒双绝,眼下小女昏迷不醒,还望鸩婆施以援手。”
赤云道人在一旁说道“鸩婆,此番前来本来是两件事,一来是给裴书白医手,二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先前穿过斑斓谷遭遇险境,公孙忆的女儿昏迷不醒,所以你还是赶紧瞧瞧这孩子有没有大碍。”
鸩婆连忙走上前来,翻了翻公孙晴的眼皮,又将手搭在公孙晴的手腕上说道“这个女娃娃无碍,只是真气在体内激荡,身子骨薄弱受不了便昏了过去,休息几天便可。”
听鸩婆此番话,公孙忆彻底放下心来,连忙起身行礼,向鸩婆道谢。鸩婆摆摆手笑道,这也是举手之劳,不足言谢。赤云道人见公孙晴无碍,心中也是欣喜,连忙说道“那还劳烦鸩婆再看看那孩子的双手。”
鸩婆笑了笑,走到裴书白身边,先前裴书白连番破气出体,手伤的伤更甚,出谷时赤云道人只是简单包扎一下,鸩婆轻轻剥去布条,一眼瞧见裴书白十指指尖悉数开裂,有几根手指连指骨都露在外面,鸩婆眉头一皱说道
“这孩子手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赤云道人当即把裴书白在山上救公孙晴导致手上受伤的事,简单说了,鸩婆听完心中也大为赞赏“这小娃娃当真可以,为了救人竟能做到这个地步,无妨无妨,别人没办法医,到了婆婆这,定会教你手指恢复如初。”
说完便从桌上随手拿过来一个瓶子,将瓶中黑色粉末倒在裴书白指尖,裴书白只觉指尖一阵酥麻,随即便痒了起来。鸩婆说道“别抓它,忍着一会就不痒了,这个是毒蛤蟆练出的黑玉散,正对你手上患处,每天倒上三次,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裴书白谢过鸩婆,赤云道人接过黑玉散,口中问道“鸩婆,你说这东西是毒蛤蟆练出来的,是不是那斑斓谷中的花蟾蜍?”
鸩婆笑道“赤云道长也研究毒物了吗?你说的不错,这黑玉散确实取自斑斓谷中的花蟾,那花蟾背瘤含毒,遇险则喷黑烟,能自愈伤患,这黑玉散便是那黑烟凝结,再加上几味药材辅佐,便能给人使用了。你是缘何知晓的?”
赤云道人当即便把斑斓谷口遇到巨大花蟾一事说了,鸩婆听完大为吃惊“你们几个胆子也太大了,那斑斓谷如若没有五仙教的人带着你们,贸然入谷实在凶险,饶是你们二位武功过人,换做一般人,怕是刚进谷便死于非命了。”
公孙忆问道“鸩婆前辈,在下还有一事不解,还望鸩婆解惑。”鸩婆看向公孙忆,笑道“公孙先生言重了。”
“那斑斓谷中有五彩瘴,先前我们几个全都中了瘴毒,虽然侥幸逃出来,但不知这瘴毒是否存在体内,还请鸩婆帮我们瞧瞧。”
鸩婆点点头道“斑斓谷中蛇蝎蜈蚣之属虽然个头不小,数量众多,但它们皆是我们五仙教的药材,碰上他们倒不算太危险,那谷中五彩瘴才是最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