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先前已有人前去和二刹会合,扎纸藏人之事,也会如实相禀,不消一时三刻,二刹定会找来,我王擒虎虽断了一臂,如若只守不攻,谅你钟山破一人,也难以杀我!”
钟山破心道,恁地如此托大,若是被这厮拖住,待二刹前来,便无一点胜算,还当赶紧解决这三人为妙,随即拔出腰间骷髅短刀,“被你看出又如何?只守不攻,我看你能过几招?”
骷髅短刀寒光乍现,刀柄上血眼骷髅杀气外放。王擒虎如临大敌,这股杀气刚劲猛烈,人还未至,真气已如排山倒海铺面而来,王擒虎心道“只知这钟山破武功不低,竟高到如此境界,便是和二刹比起来,三百招之内,也难落下风。”当即后退数步,倚树而立,面色凝重不敢大意。跑没影儿也被杀气腾腾的钟山破吓破了胆,先前在裴家,不是恨死裴无极了吗?对裴无极夫妇下手可没容情,为何现如今又为了这小娃娃如此动怒?当真让人捉摸不透。心念动处,跑没影儿也赶紧抱着裴书白退到王擒虎身前。王擒虎见跑没影儿来至身前,左手立即便爪,罩在裴书白头上“停下!”
钟山破见状,立即止步,眼光如炬“你便试试!你若伤了裴书白半根寒毛,我让你们三个全部偿命!”王擒虎道“这小娃娃是你什么人?你三番两次想要救他,我们便在这熬着,待二刹前来,自会给我们定夺,你站在那里,倘若再往前半步,我便是拼着死,也要这小娃娃活不成!”
“好!便依你等二刹前来!只是这些事本就和这扎纸匠无关,让他走,我陪你们等。”
王擒虎看了看仍旧瘫坐在地上的马扎纸,料想这马扎纸烂命一条,杀与不杀也无甚分别,便道“行。”钟山破冲着马扎纸道“那汉子,你可否站立行走?而今之事,已与你无关,你便速速离去,莫再回头。”
马扎纸也被这眼前景象给看呆了,这裴家的护院到底什么路数?先是在路上见到他飞奔,又和韵儿一起在裴家相见,看起来韵儿又和他私交不错,逼死裴家人这护院也参与其中,现如今又过来救人,当真让人捉摸不透,不过眼下有人相救,总好过死在当场,当即站起身来,看了看裴书白,心道“罢了罢了,这等江湖事,哪是我这种人掺和的,能留下小命,已算是烧了高香了”。
马扎纸起身之后,拍了拍坐麻的双腿,看了眼裴书白,小男孩头发凌乱,眼睛微肿,一双小手栋得发紫,马扎纸不忍再看,扭头便走。裴书白哭道“你别走,眼下也就你是好人,你若走了,我我还活的了吗?”马扎纸一愣,但并未回头。钟山破道“还是那句话,对不住了!”马扎纸错愕,原来如此,先前见面时只当这人口误,刚见面就说对不起,缘是以为把我卷进来,我必死路一条。我还是赶紧走远些。这孩子可怜,但我又救不下来,总不能赔上性命。当即抬脚走远。见马扎纸离开,钟山破便道“擒虎兄,既然说要陪你等,你就莫要害怕,咱们聊聊?”
王擒虎道“谁要陪你聊?要聊等二刹过来好好聊。”说完便不再答话。钟山破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显露“你既不想说话,那便听我说,这裴无极和我钟家是世仇,我杀裴无极自是报身上的血仇。你也知道,我们忘川钟家虽不是主流主派,在一方倒也响当当,家父钟不悔,为人谦和友善,哪知这裴无极前来忘川,非要寻什么极乐图的观图之法,家父哪懂这些,这裴无极便率众人发难,家父难敌众人,被这老贼杀了,最为可恨的是,裴无极用的便是我父亲的兵刃,便是我这把骷髅刀了。”钟不破边说边看王擒虎的表情,王擒虎眼角微抖,俨然被这内容吸引,钟山破接着道“这血眼骷髅刀本就是我忘川之物,我忘川一派,所练乃是不动真气,本就刚猛,但又有一个弊端,太过刚猛则经脉易断,家父便四处寻找克制之法,机缘巧合,便寻得这把血眼骷髅刀,刀光阴气森森,正好中和不动真气,你可知这骷髅为何双眼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