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二人到道别夫人,向屋外退去。将将跨过门槛,一名黑衣男子旋即进屋,纳头便拜“夫人,张弛来迟了”,此人便是先前在大道上飞奔的男子。马扎纸心道“缘何这人骑马,还没我这行脚快?”。
夫人起身扶起黑衣男子“起来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爷阳寿合该如此,我们将老爷身后事料理好,其他的不要再提。”
黑衣男子还要说些什么,夫人眼光看向别处,摇摇头说道“孝文、孝武两人还在张罗,你前去帮衬帮衬吧。”’
“嗯,我这就去”。嘴上虽说要去,可张弛并未挪动半步“夫人,老爷走的如此之急,莫不是害了急症?”
夫人看这张弛迟迟不动身,脸上略带愠怒“下去吧”。
“夫人节哀”张弛不敢再问,也退了出去。刚一出门,便碰到了在门口迟疑的马扎纸和韵儿,原来,韵儿和马扎纸并未走远。
“张弛大哥,你回来啦”,韵儿行礼。
“老爷到底害了什么急症,半月前我走时,老爷还红光满面,止不过半月时间,便撒手人寰?”
“我也不知,前两天老爷还念叨,问我们寿衣寿材的事情,我还当是冲喜,谁知竟成了真。”
“那孝文孝武两位少爷呢?”
“两位少爷在前庭,他们这会是在接迎宾客吧”
马扎纸看这二人聊开,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还请韵儿姑娘带路,找一处干净屋子,我好开始。”
“这位是?”不待韵儿搭话,张弛开口先问。
“哦,这位是马大哥,扎纸先生”韵儿也觉得在马扎纸面前聊家事有些不妥,抬步就要走。
“哦,那对不住了。”张弛拱手行礼。
马扎纸连忙回礼“不打紧,也是讨生活,还望不嫌弃手艺便是”。嘴上说着,心里却纳闷,“倘若是道谢,或是简单问候便也说的通,这上来就对不住,是打哪说起来呢?”不过马扎纸也没多想,紧随着韵儿走向了一处房屋。
这处房屋是一间独室,屋后便是一片树林,寒冬时节,放眼处皆是白茫茫一片。
“此处是我家老爷生前静思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夫人,很少有人过来,马大哥就在这里扎纸吧”
马扎纸一进屋,环顾屋内陈设,只在正当中有一张木桌和一把木椅,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此外屋内再无任何物品,马扎纸将包裹放好,拿出了一应工具。韵儿微微笑道“马大哥就在这吧,扎好了再到前庭找我。”
“好,侍死如侍生,我定竭尽全力。”
韵儿出了门,回身又将门关上。马扎纸也没耽搁,起手忙乎起来。马扎纸手艺果然精湛,不觉两个时辰过去,马扎纸已扎好不少纸马纸牛,童男童女站里两旁,元宝纸钱也是伸手便好,就在马扎纸起身往屋外搬的时候,突然屋内童男动了起来。
“咯咯咯。”
马扎纸一惊,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还未曾碰到这种邪,倒是听父亲说过,马扎纸太爷爷那辈儿给人扎纸,东家办白事,非要仿着少东家的样子扎纸人,说是老爷子生前太疼儿子,所以按着活人的样子给扎,让老爷子走的无牵无挂,烧完纸人没多久,东家柴房着火,少东家去灭火,谁知屋子塌了,少东家闷在里面,等火扑灭,少东家的尸首都烧的缩了半截。饶是这等邪事,也还有个机缘巧合的说法,如今刚扎的童男纸人,竟然咯咯笑了起来,马扎纸也是心里一惊,伸出手指,点了点纸人。
只见这纸人面无表情,与平日里扎的纸人无二,马扎纸眼睛盯着纸人,屁股慢慢挪到椅子上,心道“怕是今天起得早,又赶路赶工,出现了幻觉,赶紧忙完今天的活计,回家喝点烧酒,早点休息”想到这马扎纸定了定神,谁知这纸人竟然动了起来,这下可真把马扎纸下了一跳。
“谁?”马扎纸一下从椅子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