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声说我钟家武学是残次,今日我便用这残次结果了你!”话音未落,钟山破猱身而上,也不管息松道人背后法相伸来的手臂,连连催动身形左冲右突,绕过手臂重重阻拦,欺身靠近息松道人身侧。
裴书白见钟山破近得息松道人,登时为之一阵,蝉翼法相手臂挥动更急,一道道无锋剑气将阻拦钟山破的法相手臂悉数斩落,钟山破顿觉周身空了许多,当即也不多言,铆足周身气力,将真气力道集在一处,打出一招力道十足的忘川断流拳。
那一拳轰出,连息松道人也为之色变,不得不晃动身形躲避,不等息松道人闪躲,钟山破又是一声暴喝,接连打出忘川断流拳,将息松道人闪躲的位置悉数罩住,息松道人冷哼一声,法相身形顿化,将息松道人身子裹在里头,刹那间息松道人便被一颗耀眼的赤色屏障笼住,任凭钟山破法相挥出多少力大无穷的忘川断流拳,那赤色屏障尽数挡下,钟山破怒极,一拳快似一拳,直拼的嘴角渗出血来,也没能将赤色屏障打出一丝丝裂纹。
裴书白心头一凛,这息松道人分明是使出不动如山心法,只是比起赤云道人的赤色屏障,息松道人的这一招可谓是高了太多太多,眼见钟山破已是用心力再搏,再这么打下去,便要生生耗死,只得飞身靠近钟山破,口中高声叫道“阿叔退开些,让我来。”
钟山破听到裴书白叫喊,一口气泄了出来,背后法相登时消散,身子也颓然坐倒在地,四肢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想来是真气力道都到了极限,若不是裴书白接力赶至,怕是自己也把自己给累死了。
裴书白蝉翼法相将赤色屏障按住,接着便双足发力,硬生生将息松道人朝前推了数尺,给钟山破留足空间喘息,息松道人躲在屏障中笑道“小子,这一招你是不是瞧着眼熟,我那笨徒儿不止一次用这一招救过你的命,如今你对上这一招,却不知该用什么法子破解?你若是打不开这不动如山,你师父怕是救不活了!”
裴书白气血上涌,周身狂暴之血加速涌动,原本透着蝉翼的青色法相,也泛起了红光。
息松道人见状更是笑道“你用钟家的残次武学来对付贫道,怕是不成。”
裴书白旋即一愣,忘川的经历瞬间在头脑中闪过,忘川两界城一役之后,众人的确说过钟家武学和赤云道长的武功极为相似,一个重攻,一个重守,当初师父说二者融会贯通,才算得上是武学大成,如今看来,这息松道人一定是将这两种武学融会贯通,或者按照息松此前所言,这门武功本就是他自创,故意留下半册在地宫之中,等待误闯地宫之人去学。
不过这些想法也启发了裴书白,用不动明王法相去攻不动如山,便是以矛刺盾,真气相较才能分出高下,这息松道人真气磅礴丝毫不输自己体内的惊蝉珠,这么耗着久久不下,最终自己也会像钟阿叔那样耗尽心力。
裴书白心念动处,登时撤去背后法相,又想到先前顾宁用万物萧、炎灾去攻息松道人也是半点作用也没有,心中便笃定,眼下若是还有什么法子能破掉这坚硬无比的不动如山屏障,只有这一条路了。
裴书白转头瞧了瞧四刹门那边,只瞧见了昏迷的公孙晴,并没有看到师父,再看远些才瞧见师父已经躺在了黛丝瑶和丁晓洋的身旁,来不及思考是谁将师父从四刹门阵中带走,裴书白催动惊蝉珠,打开了丹田中锁住六道之力的真气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