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事吗?”
汪震心头冷笑,把裴书白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还不是因为路上和裴书白分开走,自己回到归尘楼之后,一日一日苦等裴书白不至,病公子本就是做局让裴书白来十方山,引裴书白去对付息松道人,前阵子汪震回山,向病公子回禀此去天池堡的大小事宜,病公子问的也是极为细致,当病公子知道汪震怕裴书白出手伤其性命而选择单走之时,勃然大怒,若是换做平日里,光凭这一点,病公子就留不得汪震性命,可眼下四刹门可用之人已寥寥无几,再把汪震杀了更是无人可用,病公子也只好按住性子。
汪震如蒙大赦,可随着一天天过去,裴书白都没有出现,没等病公子怪罪,汪震自己倒着急起来,汪震心如明镜,病公子心中郁结的怒火但凡被引燃,自己势必难逃一死,于是这阵子汪震哪里敢往归尘楼去,带着几名四刹门弟子在十方山里头闲逛打发时间,在裴书白一行到达的前一天,病公子终是忍不住,把汪震传进归尘楼,责令汪震三日之内把裴书白带到四刹门,不管是上天入海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到。
汪震只听得头皮发麻,两股颤颤,哪里有半点计较,莫说找不到人,就算是找到了,三天内又怎么能把人带到四刹门,来硬的自己又打不过,来软的人家也不一定吃这一套,本想着就此逃了,可偏偏汪奇在病公子掌控之中,自己逃了找一处偏僻所在了此余生不难,前提是得舍得自己的儿子,余生亦是要吃尽念子之痛。
直到汪震看到裴书白,尤其是在十方山里头瞧见他,恨不得高兴地跳起来。只不过面上还得保持着那副担忧“裴书白,说好了分头走,可你这都晚了多少天了?你就这么放心你师父?”
裴书白早就不是当初那么天真,一听汪震反问自己,而且是一上来就提师父,故意引得自己着急,便知道汪震是有意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道“汪帮主这是责怪我喽?”
汪震恨不得立马把裴书白带进归尘楼,立马道“哪里的话,书白,顾阁主,咱们这就进山。”
顾宁问道“汪师叔,你可见过我师父?”
汪震被顾宁这么一问,有些发懵,自己是顾念的师弟,是一起在梅花涧长大的伙伴,即便是自己叛逃雪仙阁,对于顾念还是心存善意,可顾念已经死了,却不知顾宁为什么会这么问?
顾宁见汪震模样,当即道“师父身故已救,前阵子我瞧见她了。”
汪震旋即一愣,这倒不是装出来的“顾宁,你师父怎么会?”
顾宁冷言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才会问你,是谁掘了我师父的坟?惊扰了我师父灵躯,控制我师父做下那等恶事!”顾宁越说越气,周身真气怦然外放。
汪震只觉一股真气袭身,登时紧张起来,脸上自然也是一副义愤填膺“顾念师姐已然作古,宁儿,你说到底是谁!我汪震也不会饶他!”
裴书白冷言道“汪帮主,顾念护法是谁控制的你即便是不知道,也至少知道些线索,四刹门到底憋着什么坏,你应是一本清账,你这般着急出山,见到我又难掩喜色,看来我来了,你就好过了。”
汪震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心思动处,便知眼前这小子已经不那么好诓骗了,索性就换个法子道“裴书白,你很不错,成长的很快,眼下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病公子已经在归尘楼等你,我汪震不过是引路之人,反正你都要见病公子,你权且去问他吧!”
裴书白拉了拉顾宁的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当先带路吧!”
汪震心中一喜,着身旁四刹门弟子速速回去通禀,自己则带着裴书白和顾宁朝着归尘楼进发。
翻过最后一个山头,归尘楼便映入眼帘,裴书白第一次瞧见,心中自是慨叹不已,顾宁无心去看周围,心中担心裴书白体内的惊蝉珠发生异变,一双眼无时无刻不放在裴书白身上,生怕这四刹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