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定决心,即便是自己说了,哪怕日后自己被息松道人杀了灭口,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于是便哭道“病刹,小的不敢了,只是息松道人不,那老杂毛说过,只要我胆敢透漏他和惊雷帮的关系,哪怕只说一个字,也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病公子冷笑一声“哦,原来你是小瞧了我,你就怕他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我做不到吗?”
汪震忍着胳膊剧痛,额头磕得乌青“病刹误会,小的意思是先前瞒您,实在是忌惮息松老杂毛,今儿个我也想明白了,那老杂毛实在阴险,我若是再向着他,到头来我也没有好下场,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您问什么,我答什么,绝对说实话!”
病公子一脚踹翻汪震“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什么都不问,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说?罢了,你也别说了!”一语言罢,病公子一手捏住汪震面颊,另一手药瓶已经打开,汪震定睛一瞧,一眼认出病公子手里的毒药是黅土毒粉,瞬间三魂丢了七魄,不住摇头告饶。
病公子本就是吓他,见汪震如此模样,也就此罢手,重重地将汪震面颊一推,冷下脸来不再说话。
汪震瘫坐在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老头子和一脸虚弱的公孙忆,这才开口道“早在我还是雪仙阁惊雷一脉长老时,就见过息松道人。那时陆阁主经常外出,一走少则数月多则一年,毕竟神秘少年祸乱武林,陆凌雪作为武林第一人,自然责无旁贷。她一走,把叶悬也带着走了,花解梦那浪蹄子不甘寂寞,你们不知道,花解梦和叶悬并不是真感情,当初是顾念说他喜欢上了叶悬,花解梦为了证明自己比顾念魅力大,这才反过来追求叶悬,别看叶悬武功高强,可感情一道却是个生瓜蛋子,饶是他叶悬如嵒骨扇一般铮铮傲骨,哪里经得住花解梦的绕指柔,等叶悬陷入感情无法自拔时,花解梦却视他俩的感情太过平淡,味同嚼蜡,觉得叶悬不解风情,再加上叶悬一走时日也是不短,花解梦便有了蒹葭倚玉之心,其实当初花解梦瞅准的是叶悬的义弟,便是烈火一脉的长老杜危炎,只不过那厮和叶悬一样是个武痴,花解梦数次暗示,杜危炎只作不知,到后来花解梦直接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却遭来杜危炎一通谩骂,花解梦气急也不想在杜危炎那榆木疙瘩上再花精力,才找上了我。”
病公子冷笑不止“汪震,你这些烂事别当个故事说了,我们可没耐心听你这些床帷烂事!”
汪震惶恐道“是是!我这就说重要的,花解梦那嘴像抹了蜜,说我比叶悬心胸武功都要高,却不知为何他做了护法,我却只做长老,其实之前我还是挺佩服叶悬,也知道武功比不过他,可架不住花解梦一遍一遍说,我这心里也就有了不服,有一日花解梦刚从我这走,惊雷一脉弟子便来报,说是有一道号息松的道长求见,息松道长名号多大,我岂能怠慢,可转头一想,息松道人造访雪仙阁,也是顾念护法出来会见,怎么会找我一个长老,可就在我诧异之时,息松道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一张脸上瞧不出半点正道模样,双眼更是带着一股子邪劲,我本想安排弟子去请顾念师妹,可息松道人忽然出手,震昏了周围一干弟子,手里早就拿出一个圆球,那圆球通体晶莹宛如清玉,里头人影绰绰,我细眼一瞧,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