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山破接言道“便是裴书白了。”
隆贵微微一笑“果然和你师父一样,有其师必有其徒,隆贵在这里谢过了。”
裴书白忙道“隆贵教主说的哪里话,当初我师父冒险潜入十方狱,便是为了救我,师父也说,当时要不是隆贵教主出手助其脱身,书白的小命怕是早就不保了,天机先生说,这世上只是因果循环,隆贵教主种下善因,这次也算是结的善果,只是不知为何教主眼睛没有康复?”
隆贵微微摇头“书白谦虚了,我这眼睛倒不是我震碎心脉时受的伤,自打你师父从十方狱脱身,我与山破老弟便没少受病公子折磨,我这一对招子,便是在那时被病公子灼伤,十方狱中哪里会有丹药,自然误了医治,日子久了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裴书白心下不忍,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隆贵醒来目不能视却如此淡定,更是对隆贵宁死不屈的铮铮傲骨敬佩不已“隆贵教主放心,四刹门做的恶,我一笔一笔找他们算。”
隆贵笑道“只可惜我瞧不见了,不然还能帮帮你。”
裴书白见屋中人多,有些话不便明说,便让众人早些休息,只让钟山破一人留下,公孙晴哪里愿意,裴书白好一顿劝,公孙晴才嘟着嘴,让熊老六带走了。
屋中只剩隆贵、裴书白和钟山破三人,钟山破知道裴书白有话要说,当即掩了门窗,坐在裴书白身旁。裴书白笑了笑“阿叔,之所以让您留下来,倒不是书白有话说,是因为阿叔和隆贵教主在四刹门待得久了,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大事,你们一定心中有很多疑问,你们尽管开口,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只是待我说完,也有些事要向你们求证。”
钟山破嗯了一声,当即言道“隆贵大哥,兄弟我造次了。书白,自从裴家蒙难,我这心里一直揪着,虽说那时候你和那扎纸人的大叔逃了,但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逃脱魔掌,只寄希望于你爷爷认准的事,不会有偏差,我本想一路护着你,只是王擒虎那厮实在难缠,我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将他杀了,不曾想暴露了身份,自身难保,直到在十方狱中见到你师父,我才知道你那天当真是逃掉了。”
裴书白看了看钟山破,见其眼中满是担忧,心下感动不已“阿叔,那天我被王擒虎抓住,只当是死定了,可你一现身便将我救下来,那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帮着外人对付爷爷,如今风云变幻,也总算知道爷爷和你的用心。哦,你说王擒虎难缠,这会儿他也在天池堡。”
自打顾宁带着丁晓洋和熬桀离了天机阁,眼皮活泛的王擒虎自知大祸临头,想要跟着顾宁又怕熬桀这个煞星,想要逃跑又忌惮茫茫大漠,只得低眉顺眼,生怕被别人瞧见,甚至和六兽打了照面,也是低着脑袋快步走开,见到裴书白更是远远躲开,待众人离开天机阁折返天池堡时,王擒虎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吴昊瞧在眼中,自然不会不理,毕竟想要找到姑母吴映,得到藏歌门曲谱《绕梁乐》,王擒虎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故而也就将王擒虎带在身边,王擒虎也是心知肚明,在天池堡中,也就跟吴昊在一起,吴昊不出门,这王擒虎索性也就近找个屋子住下,隔个三两天,借着去看望莫问我的机会,向莫问我讨些吃食,日子虽说过得苦,总好过每天把脑袋别在裤带上。
其实裴书白何曾忘记自己曾差点死在王擒虎手上,只不过是不提罢了,如今听得钟山破说起王擒虎,这才提及此人。
钟山破眼中一亮“他不在四刹门,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