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是六拳,且与钟不怨、裴书白这些人的明王法相不同,钟山破法相轮廓更为巨大,面相更是存异,如若说钟不怨、裴书白背后法相怒目圆睁是为韦陀降魔之相,那钟山破的法相也是闭目不视没有半点表情。
公孙忆来不及多看,身子便被钟山破背后法相巨手握住,瞬间一股暖意袭来,公孙忆这才猛咳一阵,方才连番运功胸中郁结,为了不吸入雾气又不敢调息,早就憋得胸中胀痛。
钟山破侧目一瞧,公孙忆已是无碍,复又大喝一声,法相真气荡出,竟是将周围浓雾荡散不少。
隆贵见状笑道:“钟山破,你倒藏得很深嘛,之前不说你体内没有狂暴之血吗?为何这不动明王咒使的这般纯熟?看来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嘛。”
钟山破朗声大笑:“病刹,倒不是钟某想要瞒你,只是道不同,钟某万不敢做下遗臭万年的事。”
隆贵冷笑一声:“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假借四刹门之手,报了杀父之仇?若是道不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我记不清当初是谁,好像是个叫做钟山破的人,哭咧咧地跪在归尘楼前,求老头子收留,老头子瞧你可怜,这才将你收入门下,算起来你也是我四刹门的弟子,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道不同?”
钟山破一边缓缓后退,一边左右观瞧,想要找到破除蜃气迷雾的法子,只是这迷雾虽是荡散了一些,也只是身旁一些雾气罢了,远处仍是朦朦胧胧瞧不真切,只得继续拖延:“病刹有所不知,在钟某心里分的很清,裴无极杀我父亲,我自然是饶不了他,只不过那老东西武功远胜于我,我要是独自找他寻仇,势必成了游龙剑下亡魂,倒不如借你四刹门的刀,来报我钟家的仇。”
隆贵笑道:“如此说来,你钟山破还是利用了四刹门,让我乖乖地帮你铺路,好叫你去报仇?”
钟山破已然探明汪震位置所在,口中道:“非也,早年我也为你四刹门做了不少事,岂能说我操控病公子为我铺路,病刹这般说折煞钟某了,不过是各取所需。”
“即是各取所需,那我问你的三件事,你好歹说出一二来,你是个聪明人,总把你关在十方狱里头,我这心里也不落忍,你兴许能瞧出来,为何我操控杜危炎、操控隆贵,却独独把你留在十方狱?便是不想让你涉险,你可知杜危炎殒命大漠,隆贵若是脱了控制,也是废人一个。”
钟山破哈哈大笑:“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病刹了!杜长老也好、隆贵教主也罢,那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你病公子撬不开他们的嘴,那是你没有能耐,操控他们去大漠给你卖命,那是你胆怯,怎么到你嘴里好似成了恩情,你没操控我,不过是因为我知道的事旁人不知道罢了,你一直问我三件事,一是我钟家残图的下落,二是不动明王咒的武学,三是血眼骷髅刀的奥秘,这三件事你都想弄清楚,只得留我活命,这一二还则罢了,天机先生八成也清楚,只是这最后一样,就算是天机先生,也不知道我血眼骷髅刀的奥秘,你深知此节,哪敢让我去大漠?病刹,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隆贵冷笑不止:“我早知你钟山破不好对付,故而才会将你牢牢困在十方狱中,没曾想被公孙忆趁虚而入,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汪震,动手!”一语言罢,周遭雾气抖散,钟山破这才瞧见汪震已近在咫尺,汪震手中两枚雷电光球紫光大涨,作势便要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