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解不开石门机关,只得折返边缘远远地瞧着石笋笋顶局势,见幻象已除,也才放心,三人也不迟疑,一一跃至平台,春景明见公孙忆面沉似水,便出言相询,公孙忆只是摇头,并没有把心中担忧说出来。
其实在公孙忆想通红玫石笋上镜像的秘密之时,也更加笃定心中猜测,赤云道人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为了这个秘密,赤云道人已经来不及做任何解释,只得丢下众人独自前行,而且过关速度也是极快,可到底赤云道人隐瞒了什么?公孙忆实在想不出,在倒瓶山上隐居了这么多年,自己和赤云道人已然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所以当公孙忆意识到情况不对时,又怎好将这份怀疑说出来,吴昊、春景明还则罢了,赤云道人在裴书白和顾宁心中分量自不必提,如此说岂不是让裴书白、顾宁心中起了芥蒂,在自己没弄清楚之前,只能先瞒下来。
顾宁心思细,岂能瞧不出公孙忆有心事,只是公孙忆不提,自己也不会主动去问,裴书白并没有像顾宁那样,把疑问埋在心里,这边刚一脱险,便出言相询“师父,你说道长早就到过此地。那他为什么不等我们?”
公孙忆笑着摇头“也只是师父的猜测,做不得数,你和宁儿先休整一番,师父也要处理下伤口。”
吴昊、春景明皆非愚钝之人,耳听得公孙忆这么说,便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更是各自起了心思,只是谁也不会主动点破。
裴书白还要再问,毕竟事关赤云道人,他怎能不挂怀,好在顾宁拦住话头,提前问道“吴门主,这前头还有机关吗?”
吴昊一听当即言道“和先前石门一样,堵在前头,只是这次那石门推不动了,上头也没再留字,我与春景明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机关所在,好在你们成功脱险,还是你们去瞧瞧吧。”
公孙忆立马道“书白,你先去瞧瞧。”公孙忆将裴书白支去,顾宁心领神会,当即跟着裴书白一同前去,边走边小声道“书白,赤云道长的事你先不要多问,公孙先生发愁的恐怕正是道长的事,他不去提自然有他的打算。”
裴书白仍是不解“为何师父连我都要隐瞒?”
顾宁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只不过先生历来智慧,他肯定有他的道理,其实这样也好,连他这会儿都没想明白,就算说给咱们听,咱们就能想明白吗?而且有红玫石笋的遭遇,先生更不会轻易告诉你道长的事了,免得你再一冲动,带着所有人犯险。”
裴书白有些愧疚,三人中了红玫石笋的幻境,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冲动,心下也选择听顾宁的劝,不再去追问赤云道人的事。
裴顾二人来到石门处,果然这里和吴昊描述的如出一辙,除了门上无字之外,和甬道外的石门简直一模一样,裴书白也尝试着轻轻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只得作罢。
此时公孙忆、吴昊春景明也来到近前,公孙忆上下瞧了瞧石门,又贴着石门看了看门上起伏,那门上也并没有像此前那扇石门上,手掌印一样的凹槽,当即明白这石门开启的机关,不会在石门之上了,于是便道“这石门上没有机关,开门之法还在别处,好在这平台也不算太广,咱们分开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众人点头应允,随即散开寻找机关去了。
公孙忆没有抬脚,而是陷入沉思“倘若赤云道长有事瞒着自己,那这件事一定和他师父息松道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