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已然到了尽头,到如今害得顾宁受伤,越想越过意不去,一把拽过顾宁的手,将小神锋塞到顾宁的手中,口中道:“宁儿,要不你也刺我一下吧,不然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顾宁凄然,心道你就这么不愿欠我的吗?竟不惜让我刺回去,这样你心里就好受了吗?顾宁终是忍不住,一把抓过裴书白的手,在他手背之上狠狠咬了一口,继而再不开口,蹲在地上不在抬头。
裴书白手背一痛,哪里知道顾宁这细腻心思,还以为顾宁咬了自己一口便算是刺了自己一下,如此一来裴书白心里反倒好受了些,只是这左手右手各被咬了一下,日后两只手上都留有牙印,也不知旁人该如何说起这印记。
顾宁蹲在地上哀愁,裴书白闭着眼睛瞧不见,还当顾宁蹲坐在地休息,于是便开口道:“宁儿,咱们还是早点想想辙,咱们进这耳廊差不多也一个时辰了,竟是连个头绪也摸不清,若是师父他们从那便走通了见不到我们,万一再折返回来遇到危险,那咱们罪过可就大了,你要是歇好了,咱们继续朝前走吧。”
顾宁一听,更是难过,这榆木疙瘩竟当自己在歇脚!只是顾宁本就不善表达,什么想法也都憋在心里,耳听得裴书白喊这继续前行,也就不再多言,站起身来拽着裴书白的衣角,慢慢向前。
裴书白边走边道:“这耳廊倒也有些门道,我两次睁眼瞧见的都不一样,你方才第二次睁眼,瞧见了什么?”
被裴书白这么一问,倒把顾宁问懵,自己只顾得去拽裴书白,又哪里注意到瞧见了什么?一番思索顾宁这才开口:“好像木人是没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后来只顾得拽住你,也就没往别处瞧。嗯?不过周遭模样倒也不像是耳廊,倒向你说的什么洞穴。”
裴书白自言道:“木人消失了?也瞧见洞穴,难不成这幻术也有个顺序不成?那为什么我把宁儿瞧成了巨蟒?她瞧我又会是什么?”
“宁儿,你方才见我发癫,便过来拽我,你瞧见的是我吗?”裴书白好像想到些什么?赶紧开口发问。
顾宁道:“当然是你啊,还能是谁?”
裴书白沉吟片刻,再道:“不,你再想一想,你睁开眼的一瞬间,瞧我还是我吗?”
顾宁这才反应过来,忙开口回答:“哦对了,我好像瞧见佝偻傀儡了。”
裴书白一拍石壁,口中道:“这就对了!我倒是想明白一些,我说给你听,你也来断上一断,听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顾宁心头一喜,只听裴书白言道:“咱们睁开眼,瞧见了木人,木人也瞧见了我们,那时候便冲我们过来,咱们怎么打也打不过,眼见就要死在木人阵,咱们把眼睛一闭木人也就没了,第二次我先睁眼,瞧见自己在一个洞里,你第二次睁眼,也说感觉是在一个洞里,也就是说这里头的幻影,好像是一个固定的规律,第一个是木人阵,第二个是洞穴,只是咱们俩作为闯入者,不在预先布下的幻影之中,鲁盘再厉害,总不能算准谁会进到里面?所以咱们两个睁眼瞧见的唯一不同,便是咱们自己!”
顾宁似懂非懂,出言道:“所以你会把我瞧成巨蟒,我把你看成了佝偻傀儡?可这又有什么关联吗?”
裴书白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发现这一点对走出耳廊有没有作用?但至少也算是一个思路,当初我随师父和道长晴儿去五仙教,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被那巨蟒吞到肚子里,实在是把我吓破了胆,所以在我的意识里,可能巨蟒是我最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