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拥真拿着手帕擦了擦谭佳人嘴角的粥渍。
才满意的离开。
谭佳人下颌通红,柔嫩的皮肤落下了一道道深红的印记。
柏拥真带上门出去了。
谭佳人马上冲到卫生间里,抠着自己的喉咙把刚才吃进去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谭佳人的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
头更是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像是有无数的星星在打转。
谭佳人喘着粗气,想站起来,不料头一沉,晕倒在了地上。
柴少安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这里是他的家,但是随着那个女人的出现,母亲的逝去,家也只能被称为曾经。
“你来了。”
像是专门在等待他一样。
柴鸣佑转头看了他一下。
他正提着一个花洒壶在给花浇水。
安静平和又慈祥的样子,和那些退休赋闲在家的老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你终究是我的儿子。”
“儿子?”柴少安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我妈死的时候,你的儿子也跟着死了。”
“但是柴少安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柴鸣佑放下手里的壶,“这里到底是你的家,如今,你连进都不肯进来了吗?”
他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饱经沧桑又伤心的老头。
不是像,他本身就饱经沧桑,但是伤心不伤心就不知道了。
柴少安“哼”了一声,转身想走。
“你不想知道谭佳人现在在哪里了吗?”
柴少安的脚步顿住了,身影猛的一怔。
“谭佳人现在被困在柏家在s市的别墅里。”
柴少安猛的转身,“你为什么要看着谭佳人身陷囹圄?”
柴鸣佑笑了一下,“我又为什么要救她?”
柴少安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柴鸣佑说的不错,他为什么要救谭佳人?
他从来是粗鄙重利的人,什么事都要计较轻重得失的人。
他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他自然更不会把佳人放在眼里了!
柴少安转身,正想离开,柴鸣佑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把她关在那里的人是柏拥真,谭佳人为了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喝水吃东西了。”
柴少安身体一震,像是被人迎面插了一刀。
正中他的心窝,疼的他生不如死去,却又不见一滴血。
“你叹什么气啊?”
柴鸣佑问道,有些好笑。
崔叔在一旁道,“老爷,你没看到刚才少爷走出去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柴鸣佑长叹一声,脸上不无担忧,“这个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啊!都这个时候了,他向我服声软又怎么了?”
崔叔低着头,“老爷,是你自己说的嘛!少爷这不是像你吗?”
“是像我啊!”
崔叔看了一眼柴鸣佑,小声的道,“父子哪有隔夜仇的啊?少爷为了少夫人和小少爷,跟老爷服句软也没什么的啊!您毕竟是他的父亲嘛!怎么会真的怪他?”
柴鸣佑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间不无悲怆和后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能怪我当时伤他们母子太深了。我们中间的隔阂也太久了太深了,他一时不能想过来也是正常。”
柴鸣佑刚说完,还没从后悔的情绪中缓过劲来。
就已经回过味来了,“好啊你。老崔,你这是变着法的在说我啊!”
崔叔一脸的恭谨,“老爷,我哪敢?我只是想着,少夫人的肚子里毕竟还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