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将军当下心中一惊,心想,莫非当时虚报五百名阵亡战士的事也被发现了,这该怎么解释呢,他头上顿时冒出了不少汗水来。
“当时,确实有不少阵亡,具体的伤亡人数是由事务官清点造册并上报的。这有什么问题吗?”段将军只有装作不太清楚的样子。
“你部当时上报了五百零七人阵亡,吏部已按名册将抚恤金全额拨付,可经查,这五百零七人并没有阵亡,而是全部从你部调入了新建的巡护营当中,难道这个你不清楚吗?”史隆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是吗?”段飞将军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能够自圆其说,只好说道:“当时从军中调拨了一千人到新建的巡护营,其中五百来人申报了阵亡,这些都是黄尚书大人亲自决定的,末将并不太清楚啊。”
“那你是说黄志鹏大人指使你做的此事了哦。”黄可为一心想把黄志鹏牵扯进来,他抓住机会说道:“我看是你俩共同策划,在安宁河口放走了已被围困的宇文军队,还虚报战况,冒功领赏,这个没错吧。”
段将军正欲争辩,这时太皇太后却开口说道:“那就把罪臣黄志鹏带上殿来审一审吧。”
不一会儿,四名带刀侍卫押着黄志鹏和张天赐两人来到大殿之中,两人跪在地上叩见了皇上和太皇太后。
武北昆见黄志鹏大人被绳子五花大绑着,很歉意地对太皇太后说:“黄大人还并未定罪,我看不必实施捆绑吧。”
“哦,还没有定罪吗?你知道,要不是黄大人跑到我宫中来,他现在可能已经被天机处缉拿归案了吧。但哀家不是徇私枉法的人,所以还是亲自将他绑来交给皇上审问哈。”太皇太后故意如此说道。
见太皇太后如此说道,皇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对黄志鹏说道:“黄爱卿,那就暂且委屈你一下吧,只要把事情跟太皇太后讲清楚就行了。”
不等黄志鹏开口,跪在一旁的张天赐答道:“启禀皇上,在下是京城巡护营巡护总使张天赐,对刚才黄提督大人和史大人问询的阵亡人员情况比较清楚,请允许小的向皇上呈报相关情况。”
“那你据实说来。”皇上武北昆点头应允道。
“其实真实情况正如史大人刚才所说,段将军所率部队在此战中,因是从侧翼追击正在溃逃的叛军,顺风顺水,气势如虹,一击而胜,所以并未有任何伤亡。”许天朗答道。
“你在说笑吧,以区区几万人阻挡二十万大军,还斩杀敌军七八千人,竟然毫无伤亡,这个不足为信吧。话又说回来,既然没有伤亡,为何又要虚报阵亡人员呢,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并未发生过此战!”黄可为提督质问天朗道。
“禀大人,小的并未说没有伤亡,只是说段将军的部队没有伤亡而已。因小的被贬职后,从曲阳县回京,有八九百人跟随我一起回来,欲进京听从黄大人调遣。当时正是我率领这八九百人在正面阻挡了欲图西逃的叛军,虽然对方是支疲惫之师,但终因寡不敌众,我部损失惨重,伤亡过半,但我部的阻击,却给段将军追击并剿灭叛军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因我部人员都是些已经没有在编的军职人员,他们虽然是为国战死,却没有任何名分和奖赏,甚至也没有任何抚恤可言。此事后来呈报给黄尚书大人后,黄大人体恤下情,就从段将军麾下调拨了五百来人让我将他们编入巡护营中,另让刘将军申报了这五百来人的阵亡,并将所申领的抚恤金全部如数发放给了真正阵亡战士的家属,并非谎报私吞,请皇上明查。”张天赐一口气讲出事情原委。
“哦,黄爱卿,此人所言是否属实?”皇上向黄志鹏垂询道。
“嗯,是有此事,罪臣谎报阵亡名单,实属胆大妄为,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黄志鹏叩首说道。
“啊,这个嘛,黄大人过于自责了,我看此事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