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他那时就觉得师父很奇怪,对小师弟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动手伤人,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当时他认为是师父觉得他欲要除掉皇上的计谋可能不能得逞,因此就老羞成怒,大发脾气。
师父当时为什么会千方百计地将布济叫到宫里面来,又当众将他轰了出去,他开出的那几味药材,后来也并没有用。那他为什么要叫布济来?不会是只为了打骂他一顿吧?现在回想起来,元太觉得师父是另有意图吧,他是为了见布济一面。
往昔的情景又在元太脑海里过了一遍,师父与布济唯一的交接,就是师父接过布济手里的药单后,又将他还给了布济,然后将布济交来的药材统统地扔进了深井里。对了!师父还给布济的药单,说不定已经不是原来的药单了,师父已经暗中将其调了包,而还给布济的那张单子就是师父要传递给布济的信息,这就是师父叫布济来的目的。他终于弄明白了这个问题。
那师父给布济的纸单上写了什么呢?肯定有关于定坤神丹的信息,师父当时已经预见了自己可能无法脱身了,这么重要的后事肯定会作交待的。还会有什么呢?那难道师父当时已经发现自己已经背叛师门?不然布济师弟现在怎么会派人来杀我?
这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个痴道身上,元太决定亲自提审这个扮作痴道的刺客。
卫兵将那个人押到元太的帅府,那名刺客可能是由于刚刚恢复不久,还得让人扶着才能行走,两名卫兵将其扶到堂中的一把椅子上坐好后,就立身于其身后站好。
元太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看他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他心里十分感叹这个神丹的功效。能吃住他那一掌而不当场毙命的人就没有几个,此人不仅没死,还能在短短两日内就恢复如初,真乃奇迹也。
元太正想着从何处开始问话,不想那人竟先开了口,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元大人,你也不必多问了,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了。”
“我本是一名在镖局当差的镖头,姓郑,叫郑成盛,前段时间因一件事故,镖局倒闭了,为了糊口,我现在干起了江湖刺客营生,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也是无奈之举。”
“本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数十年,加之江湖上的恩怨纠葛本来就很多,所以本人刚一改行,就接到一个大活,那就是让我来刺杀你。不想最后却栽在你手上,看来这是我的第一单活,可能也是最后一单活了。”
“那是什么人给你派的这个活呢?”元太问道。
“派活的人没有露面,只留了封信,交待我该如何做而已。其实这也是江湖规矩,没有委托人会留下真实姓名的。”
“那你怎么拿到报酬呢?”
“委托人将一个包裹放在我住处,里面有一封信,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三粒丹丸。信中交待,让我扮成疯道士去市场上售卖这个丹丸,如果丹丸卖出去以后,如有人与我联系或见面的话,请确认对方是否为‘布空’,若是,则杀之。包裹里还放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若加上售卖丹丸的一千五百两银子,这是非常高的出价了,而且对方在事成之前,就已经全额付清费用,这也是比较少见的,也说明对方不想再与我有任何瓜葛和联系。可惜的是,我最终失手了,有些对不起这个委托人。现在落在你手上,要刮要杀我都认了,别无所求。”这些说词是天朗早就跟他交待过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信在哪里?”元太又问道。
“已经烧掉了,信上注明:阅后即焚。”
元太没想到这个人交待得这么干净利落,以至于他都没什么可问的了,这个姓郑的像是什么都交待了,但又没有说出更多的线索,一切都还是一个未解的迷,而且所有线索也全部终止于此,无法再追查下去。
这令元太十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