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他。
这时,天佑郡城某院落。
风间的细柳若同丝发一样垂落下来,随风荡漾。
树下,身披绣袍的老者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面无表情。
他对面是一名青年人,此时眉头紧锁,望着眼前局势对自己不妙的棋盘。
“祖父大人,孙儿还是下不了‘弈’棋。”青年人努着嘴,将手里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
老者抬起头来,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对面自己的孙儿。
“你心不静,莫说‘弈’棋,便是‘博’棋,你仍然会输。”老者说道。
“祖父大人,您难道就不着急吗?我高家四世三公,您又是相国,可我们此间被大将军压制不说,近来又出了那件事,您还有心思让我陪您在这里下棋?”青年人心急火燎的站了起来,但随即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是坐了回去。
“哼,呵呵,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相国拾起了一颗白子,落在了那已经纷乱的棋盘上,白子顿时化解了刚才的险势。
虽然这一子落致使众多白子深陷泥潭,就此废掉,但是白子的大势却虎踞棋盘西部,竟隐隐和黑棋呈分庭抗礼之势。
青年人惊讶的看着那棋盘,抬头望向了自己那面庞如刀削般的祖父。
“‘博’棋虽然精妙,但是‘弈’棋在‘势’和‘局’上却略胜一筹呢。”相国说道,“世事无常,白子虽然废了不少,但是却都是无用的棋子,有用的凝聚在一起,呈虎踞之势,这棋,还能下。”
“报!”这时,一名属官急速跑来,手里拿着一纸卷轴。
“启禀相国,主殿对前线之事有指令。”
“大将军看了吗?”
“还没……”
“先送去大将军府邸,让他定夺。”相国说道。
“………诺。”那属官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
“等一下。”相国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属官。
“你顺便和大将军说,近几日老夫身体有恙,大事都交由他和殿主定夺,老夫要歇着。”
这一言,不光那属官瞪大了眼睛,就连他的孙儿都是讶异的看着他。
“还不快去!”相国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诺。“那属官拱手离开了这里。
“祖父?您这是做什么?”属官走后,青年人再也忍不住,连忙问道。
“看看,又沉不住气了不是?前线之事,老夫掺和什么。”老者说着,又落下了一枚棋子,“静观其变,他们要干什么,就让他们去做吧。”
青年人虽然不再开腔,但是眼神中满是忧心和怀疑。
此时——元殿
房门声响起。
“请进。”
仍然在病榻上的星莩应道。
一名宦卫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包裹。
“大人,这是夔城驿站要送来给您的。”那宦卫将这份包裹递上。
“哦?有劳了。”星莩放下了手中的书,接过了那份包裹。
待的那宦卫离开,星莩拆开了包裹。
里面是一封书信和一面腰牌。
星莩拿起书信读了读,笑了起来。
“路大哥他们过于担忧了,等这事一完就能回去了。”星莩自言自语着拿起了那枚腰牌。
随即,他便笑不出来了。
腰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绣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