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赵真儿的回归,赵家再度陷入一阵鸡飞狗跳之中。
相府有现成的府医,赵真儿一被送回来,府医也立即跟了过去,倒是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只是,赵真儿伤到的是腿,到底是个姑娘家,而且还没有出阁,就这么被一个男大夫看到腿的话,这实在是有些不大好。
所以,府医只站在屏风后头,由赵真儿的丫鬟在一旁描述她腿伤的伤势,再由府医进行配药和治疗。
不能亲眼所见,效果比亲自望闻问切自然要差了许多。
不过,此刻赵家的人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赵夫人陪着赵真儿在里间,按照府医说的方法,用药膏轻轻给赵真儿按摩着腿。可饶是力道再怎么轻,赵真儿也依旧苦的叽叽歪歪,大老远都能听得见。
赵夫人不由发起了脾气,没好气的问那府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给我女儿开药,是让你帮她缓解痛苦的,你的药怎么反而让她更加痛苦了?”
“夫人,小姐的腿上以为跪的时间太长,已经存了打量淤血,小人这药膏,正是帮助小姐将这些淤血推拿掉的,淤血已然形成,要将之从有到无,过程自然是疼痛难忍的。不过夫人放心,只要疼过了这一阵,小姐的腿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府医自认解释的非常清楚了,可这会子赵夫人满心满眼都是正在遭受苦难的女儿,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府医说的究竟有没有理。
赵夫人只看到女儿难受,听府医说来说句就这么几句话,没有能让女儿好受些的意思,当即就火了。
“你到底能不能行,要是不能治的话就赶紧说,别耽搁我家真儿治病!”
府医可不是府里的下人,虽然受雇于相府,但也仅仅是雇佣关系而已,他并不需要想赵家的下人那般,低声下气,不管主子是打是骂,都只能忍着。
赵夫人这话,顿时就戳到了府医的肺管子。
“夫人,小姐腿上有淤血,
您就算把京城里所有的大夫都照过来,也只有这一个快速去淤血的办法,您若是不信任小人的医术,不如就另请高明吧!”
赵相爷还好,不过赵家老夫人和赵夫人两个女人却非常难对付,这名府医年事已高,早就生出了几分洗手不干的念头。
赵夫人一听这话,顿觉自己身为相爷夫人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当下也不再同府医理论,直接对身边的人道“来人,将他这个月的工钱结算一下,然后将他给本夫人赶出去!”
府医也是真的怒了,见状,便道“老朽告辞!”
说罢,不用府里的下人带路,自己便去了赵府账房那里。
赵相爷正焦急的在外头等待着,他的身边,还站着个明显心不在焉的赵老夫人。
刚刚母子俩闹得不愉快,这会子赵老夫人跟儿子站在一起,也颇不自在。
赵相爷心中想着赵真儿的伤势,也没心情去跟自己的母亲交心。
母子俩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突然,府医推开赵真儿的房门,脸上的情绪明显不大好。
赵相爷心中一慌,连忙上前问“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对方到底是一朝宰相,且甩脸子的也不是赵相爷本人,所以府医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太过迁怒与赵相爷,只是退后一步,拱手道“相爷,令千金的伤势,老朽能力有限,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
在官场上打拼多年,赵相爷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
他先是拉着府医的衣袖,让对方不能立即离开,问“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女儿的伤势很严重?”
“这倒不是,令千金只是跪的时间久了,造成腿部淤血而已,休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只是尊夫人不信任在下的医术,在下亦无颜再继续在贵府受雇了!相爷,老朽正准备应尊夫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