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赵真儿用力点了点头。
“对了,你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赵真儿摇头。
赵相爷垂眼瞅着坐在自己面前地上的女儿,几秒之后,才用一种悲悯的口气道“那你自求多福吧。”
就妻子那脾气,知道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赵真儿“……”
……
谢景凉最近很郁闷,非常郁闷。
他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不说,皇帝下的婚期越来越近,可他根本就没有心思成亲!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季晚!
谢老侯爷和徐氏都是开明且非常宠溺儿子的人,知道儿子心里不痛快,他们两个也心疼,只是,这是皇帝赐下的婚约,谁都没法儿拒绝。
看着儿子越发消瘦消沉下去的脸,夫妻俩连连叹息。
赵家的女儿过来道歉以后,第二天,纪将军、赵相爷和谢老侯爷在宫里相遇的时候,倒是还算和睦。
尤其是赵相爷,女儿已经道过谦了,他若是再找事,那岂不是让女儿的辛苦努力都白费了?况且,昨天这两家也确实没有为难女儿,他若是真找事,场面上也说不过去。
是以,见到纪家和赵家的家主之后,他先同他们又道了遍歉。“都是小女无状,言行有失,还请两位同僚恕罪。”
堂堂相爷能做到这一步,这样一来,就算谢家和纪家心里依旧有些不痛快,也再也不能说什么了。
这件事在他们三家之间,只能彻底作罢。
至于皇上那里,若皇帝真想追究,到时候谢家和纪家也就无法坐视不管的。他们总得站出来说几句才行。
赵相爷的算盘打得非常响。他这歉,可不是白道的。
三家的男人毫不避讳,寒暄一番,倒是有一番哥仨好的味道。
这引得不少朝臣侧目。
昨天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些。
这可真是奇了。朝堂上都有皇帝的耳目,在上朝开始以前,就有太监想皇帝汇报了那里的情况。
这三家都是皇帝非常倚重的大臣,且之前也不是没有因为政见不合而发生口角。
能有今天这一幕,皇帝也难免啧啧称奇。
只是,这件事毕竟是打了他的脸。
下朝之后,皇帝对身边的公公道“去,派人把纪家和赵家的姑娘带过来,朕要见见她们。”又补充道“不要声张,只带她们两个过来就行。”
“是。”得了令的公公乖乖退下。
当天晚上,纪婉仪和赵真儿从睡梦中惊醒时,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她们身上也不是睡觉时穿的里衣,而是不知何时被人穿戴整齐了。
赵真儿和纪婉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得意见统一,心照不宣,准备见机行事,合力自救。
可惜还没扯开嗓子,车门就被打开了。
来人顶着夜色钻进半边身子。
是个女人。
“你是何人?”纪婉仪好歹在西郊郡见过血腥,这会子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完乱了阵脚。
但赵真儿却没有纪婉仪这种勇气了。
“说,你为什么抓我们?要带我们去哪儿?还有,我们的衣服是怎么回事?”纪婉仪接连发问。
黑衣女子道“有人要见你们,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至于衣服,放心,是我帮你们穿上的。”
说罢,她退出身子,将车门嘭得又关上了。
可谓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且根本就不在乎她们两个是否想逃或者呼救。
这说明对方准备非常充足。
纪婉仪和赵真儿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两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没有了往日一相见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