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道“侯爷说笑了,好画没见过多了,一两幅倒也是见过的,可见过,跟能画出来,这是两回事!侯爷出身高贵,见过的名画不知凡几,想来也不可能一一描摹得生动传神。”
谢景凉嗤了一声,语气阴恻恻的“小瞧本侯?”
“没有,草民只是实话实说,就事论事,绝对没有小瞧侯爷的意思。”
“来人。”谢景凉突然扬起胳膊,慢条斯理得将袖子都挽了起来。
他模样生的俊俏,周身贵气天成,做这样的动作,也显得格外好看。、
纪婉仪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谢景凉,是她所见过的人当中,面皮子生的最好的一个了。
可这人就是脾气太差了点儿。
纪婉仪有些不明所以,这谢景凉是要做什么?
只听谢景凉慢悠悠地道“季兄不妨随便说几幅自己见过的名画,看看本侯能不能临摹地传神入微!”
“什么?”纪婉仪愣了愣。这家伙,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季兄耳朵塞驴毛了?”
你丫的耳朵里才塞了驴毛了!
纪婉仪没好气地“侯爷说的怕不是认真的吧?”
这家伙就算不是真的纨绔,可也是个实打实的武夫,还是进过军营有头衔的那种。
平日里训练就够他吃一壶的了,还要抽时间出来读书习字,怎么可能还有事间练画?更别提,是练到随口提一副名画,就能将之传神入微地画出来了。
多少人练了大半辈子,也做不到这样啊。
所以,谢景凉这么说,纪婉仪想都不想,就已经认定他是在说谎。
可谢景凉的架势不像是说说而已,张晋听到声音,从外头探出脑袋来,问“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本侯的那套画具拿来。”谢景凉盯着纪婉仪的脸看,纪婉仪想什么,他能看出来。
“是。”
张晋一走,谢景凉又道“季兄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想自己喜欢哪幅画。”
他都这么说了,纪婉仪要是不配合,倒显得不给他面子了。
纪婉仪于是笑眯眯地道“草民是个粗人,见过的名画不多,只觉得那副《宏光山居图》画的很是不错。”
那副《宏光山居图》是前朝一位大画家历毕生之所能画出来的,不单单是谋篇布局、刻画笔力精妙绝伦,更重要的是,这幅画的意境非常悠远。
自前朝至今,许多人都曾尝试临摹这幅画,但绝大多数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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