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习惯去紧紧相拥互诉衷肠
真的有可能把中肠给拥出来啊喂!那画面太美她简直不敢想象。
主动运转at力场,用一层轻薄却不可抗拒的彩色光幕将碇源堂轻柔地推开,碇唯暗叹了一口气,对自己丈夫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还不是很适应现在的身体”
随后碇唯一边和碇源堂简单说明当前的情况,一边心绪复杂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家人。
在这种距离下认真观察,她视野里的碇源堂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外观,变成了结构与运作极度复杂的人形物质团。
这种奇妙的视觉,甚至深入了其人体之内,将其肌肉骨骼甚至肠道的皱褶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甚至在自动运作的某种能力作用下,部分读取出了自己丈夫大脑沟壑中运作的思绪。
与人渐远这就是获得神力的代价吗?碇唯心底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后她又坚定了起来——
只是领先一步成为异类罢了,不比古人与机器人的差别更大
不过想改变这格格不入的情况,她只有三种办法可选——
要么和光同尘泯然于众,放弃封印所有的超凡能力
要么抛弃人类的部分观念,完代入自己超越者的身份
要么,就得想办法让落后的人跟上她的脚步
否则,她总有一日会和自己的家人割裂,成为完不同世界的生命。
下定决心的碇唯,想起了赋予自己这种能力的那两个真正的怪物——
她苏醒后勉强能看懂那个名为渚薰的灰发少年的情况,感觉上和自己有些类似,而另一个
除了刻意模拟出的电磁波与空气震动外,她无法从那个名为程斌的男人身上读取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只有源自时空相关的探知能力在潜意识中拼命提醒着她——快逃,离那个信息黑洞越远越好。
和碇源堂交流告一段落后,碇唯跟着他向解除了戒备的避难所内走去,在期待见到自己孩子的同时,她有些好奇地想到——
“那两个人眼里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这就是所谓的‘虽然嘴上不愿意,但身体却挺老实’吗?”
程斌从地球的方向收回目光——
能在使徒灵魂上留下的、能跨越两千万光年即时传讯的后手,当然就是固化特定功能的念气了。
程斌对使徒灵魂解析越深,他的念气能避开未知干扰深入的就越深。
虽然在改造中刻意保留了碇唯原本的算法结构,但程斌还是没想到在拥有了超越性的感知与一点点力量的情况下,她的思维算法变化居然如此迅速
现在来看,碇唯虽然没有失去原本的记忆与感情,但其性格、追求都已经潜移默化地进行了改变,很快就将与原来走上完不同的道路。
再怎么坚定顽固的灵魂算法,在外接载体的变化面前也脆弱不堪。
就像u盘上的病毒,就算在软件程序的层面强到逆天,也无法抵抗针对u盘芯片的物理杀毒法。
“骸那样的高维生命,是怎么维持自己在不同世界、不同个体中的核心算法不为外界所动的?甚至连记忆与非核心的部分算法都能做到无关紧要?”
将碇唯身上一些小实验的相关数据记录下来,程斌暂时搁置这个问题,将目光转向身前太空中的狰狞东西上——
那是一棵猩红色的怪树,密密麻麻的枝桠根须规律地生长扩散,但这些枝桠根须却都处于同一个平面上,唯有一根笔直的树枝穿过十字形的树干中心垂直于这个平面。
这棵怪异的树形物体,是亚当胚胎接触人类开始无限增殖、并被朗基努斯之枪穿刺后诞生的。
那根垂直的树枝就是原本的朗基努斯之枪。
“残缺的卡巴拉生命树阵图”
程斌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