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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灸叹了口气,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衣摆,蹲下身子,凑近流景烯,声音十分温柔可人道,“别哭了,再哭你妖精都市就被淹了。”
对于自己的天然魅惑,秦安灸还是有点自信的。听到他这柔弱无骨,酥心酥魂的声音,流景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去,哭得更凶,一改无言垂泪,开始嚎啕大哭。
卧槽,秦安灸忽觉脑壳青痛,此刻的流景烯突然让他想到了那个脑壳进水的哭怂包凤维扬。
是不是这些妖精年岁越大,就越容易哭?凤维扬因为溟绯的妖珠入体,一天没事都要哭个三四次,而流景烯这样的千年大妖——
秦安灸瘪了瘪嘴,实在不敢想象。这特么简直就不是他之前认识的流景烯啊!想那月下一袭黑衣的翩翩少年,一脸玩世不恭,一身正义凛然,天崩地裂于前而面不改色,火海岩浆之上,打神都不手软——
难道真的是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在伤心处连他的天然魅惑都能抵挡?
难道是他的魅力下降了?
正在秦安灸思考如何让流景烯止住哭像个人时,一把黑色长矛带着火花闪电的突然插了过来。
那黑色长矛是堪堪贴着秦安灸的手插向了流景烯,流景烯依旧坐在那里,是不躲也不闪。眼看着长矛就要插死流景烯时,一袭黑衣的东榆袁雀蹦了出来,止住了长矛的攻势,然后狠狠地将长矛拖了回去,插在了一边的地上。腾空了手后,一把拽住了流景烯的衣领,将流景烯从地上拖了起来——
“流景烯,你个王八蛋,你再哭!”
“老子的黑酒馆都被淹了!”
“妈蛋,你知道老子在里面盘了多少年才有那么黑吗!妈蛋,你丫的今儿一哭,全没了!”
“卧槽你个大爷哦!”
说着,东榆袁雀就是一拳打在流景烯脸上。流景烯没有还手,任由他暴捶,东榆袁雀也就不客气了,毕竟这是个公报私仇的好机会。
东榆袁雀的爆锤下,十分钟没到,俊逸出尘,潇洒可人,帅得没边,勾魂勾人的流大爷就变得面目全非,鼻青脸肿,像一个鬼。
还别说,经此一揍,那瓢泼大雨果然小了不少。
站在屋檐下的一众妖精妖怪老变态都对东榆袁雀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在东榆袁雀打算给流景烯最后一个奥利给时,流景烯睁开了被打肿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一手握着东榆袁雀拳头,一手捏着东榆袁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偏着头,冷冷道,“打够了?”
东榆袁雀拽回拳头,松开流景烯,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虽然动作有点怂,但话可没怂,“没有,如果你再哭,老子还打!”
流景烯翻了个白眼,双手掐腰,像一个泼妇,“那你就打死我吧!”
“打死我,阿紫就会回来,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当刺身!”
东榆袁雀高举的拳头放了下去,估计是怕神御夜紫真把他切成刺身。就在秦安灸以为他们要和平共处时,卧槽,又打了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流景烯单方面挨揍,而是两方的大乱斗。
很不幸,这场大乱斗仅持续了十分钟便跟着停了的雨一起停了。之前狂揍流景烯,占据上风的东榆袁雀又一次败在了流景烯的手上,然后被流景烯果断踩在脚下毫不留情的咧。
流景烯终于止住了哭,妖精都市的天空终于放晴,虽不至于艳阳高照,却也是天蓝蓝,云白白,风清清,很适合吃瓜。
秦安灸收起伞,看着猛踩东榆袁雀泄愤的流景烯表示,所谓伤心哭得凶的时候,还是打一顿最管用。
收拾完东榆袁雀,流景烯垮着鼻青脸肿的脸向秦安灸走来,一边走,一边捏手,同时还做出那种桀骜不驯的像帕金森似的扭头扭脖子。在他这几扭几不扭之间,强大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