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是不是即使冰雪消融,她也绝无再生的可能。
当然,她不仅这么想了,还这么做了。
因为墨瞳恰好处在巨树结界外不远,为了不脱离巨树结界的保护,屈锦墨决定用树枝将墨瞳推到。只是她低估了冰霜的脆性,那手腕粗的树枝在脱离巨树结界的保护后,瞬间便化为冰封,这还没往上使力,冰封的树枝便承不了力,啪拉碎了一地。
加之墨瞳又与凤翊陵勾挂着,他二人好一副生死相依的模样,要被推倒,是谈何容易!
屈锦墨简直气了个不行!
不过,既然推不倒墨瞳,那她便将凤翊陵拖进来!反正是不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双宿双栖!
树枝承不了力,她又不能出去,如何才能将凤翊陵拖着离开墨瞳呢?还真是一个问题!
树枝不行,她必须要寻找一个有韧性一点的东西!
什么东西即使在冰雪封冻下也依然有韧性?
衣服?
就在屈锦墨脱下身上的衣服结成绳子,忍受着冰寒的刺激,决定放手一搏,誓要将凤翊陵拖到身边时。四周的冰霜封冻突然尽数退了下去。
无由的暖风陡然乍起,驱散了严寒与绝望,带来了鸟语花香。无数光影在巨树荧蓝的结界下,翩翩起舞,好似仙子。
他从和煦如春的光芒中来,如似神祗降临,一如既往地高洁无尘,光风霁月,一双狭长的眸子好似远天星辰,浩瀚无穷,又藏着恒河星海的秘密——似启微启的唇噙着魅人心魄的微笑——
那一刻,她在他的眼里只看到了她,只有她——
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在冰雪消融时,他带着春的温暖与希望从光明中来。
屈锦墨承认,她看呆了。
这才是她意气风发的九哥应有的模样!
“九哥——”
他点头,微微一笑,倾城而荡漾。
她终于等来了,他对她的独一无二的笑。
时光依稀,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冬日的夜里。
一年四季之中,她最讨厌冬天。因为冬天不仅意味着没有饭吃,更没有温暖。
这是她过得最艰难的一个冬天,不仅小镇福利院的院长奶奶病逝了,就见福利院也因为地皮问题,被恶霸们强拆了。
没有了奶奶,没有了福利院,她终于成了真的无家可归的孤儿。
院长奶奶曾对她说过,要好好念书,将来才有出路,才有机会寻到她的爸爸妈妈。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刻苦,书本上的那些知识,她仍然学不会。
因为她学不会,总是拖班级成绩后腿,全班同学都不喜欢她,连老师也不喜欢她!他们没有任何人因为她与大诗人屈原同姓而感到骄傲,他们对她从来都是嘲笑,不是叫她死得屈,就是拖尾巴蛆。
她也想像那些光鲜亮丽的女孩子一样被万众瞩目,众星拱月,可是现实,总是让人绝望。
人心的险恶,从来都隐藏在漂亮的外衣下。
那个女生答应同她做朋友,她小心翼翼的欢呼雀跃了许久。他们像真的朋友,分享了所有的东西——食物,衣服,学习成绩,甚至秘密。
她满心以为她会是一个真的朋友,没想到,她只是想让她更加万劫不复!
在那个黑暗的阶梯教室里,她被扒掉了身上的衣服,五花大绑的捆在角落里。他们在门外窃窃私语,商讨着如何以她的身躯来换取恶霸的欢心。
她哭泣,她求饶,她磕头,甚至自残,而他们谁也没有予她一丝怜悯。
黑,伸手不见五指,一如人心。
她坐在黑暗里,任由粗笠的麻绳将她的皮肤割破,拉出鲜血。她本就瘦弱,那捆绑她的绳子恰好又颇为粗糙,而他们的捆绑手法也不甚专业,于是她挣脱了绳索。在那个恶霸打开阶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