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知己含烟死在这里,手里却握着苏婥的玉坠子。不,这绝不会是苏婥做的,那么这玉坠又是哪来的,背后之刃究竟有什么阴谋司空少杨脑中乱作一团,已无法理智思考。
“亭中何人,不许动!”
一个男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随之一串脚步声渐渐靠近。
司空少杨立即把手里那条玉坠收进袖里,心中对晚上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大致有了猜测。
“是你?统领大人!”
司空少杨抬头,面前站着一队巡防兵,为首的正是上陵城的巡防副统吴铮。
吴铮看着司空少杨旁边含烟的尸体,疑惑又为难道“统领大人,这”
是夜东陵巽正要睡下,却听得身边的康公公通传,说巡防统领吴铮在他的宫门口求见。
彼时宫中已经下钥,东陵巽奇怪,此日司空少杨是不当值的,这么晚了怎么会和吴铮一同进宫求见。
“宣他们进宫来吧。”想来必然是要紧的事,于是东陵巽将外褂穿上匆匆出了寝殿,向御书房走去。
“究竟怎么回事?”东陵巽看着面前俯首跪地的司空少杨,以及旁边半跪行礼的吴铮,十分不解。
吴铮抬头,对东陵巽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回禀陛下,今晚是臣当值,巡逻之时,一个寻常百姓模样的男子突然跑来跟我说城南鸣翠巷不远处的园子里有人行凶杀人,臣闻讯立刻赶到那园子,然后就看到死者以及一旁的统领大人。”
吴铮见此景,虽然疑惑却也相信绝不会是司空少杨所为,谁料想这时司空少杨却对他说“吴铮,是我做的,我跟你回去。”
这下子实是让吴铮犯了难,虽说逮捕犯案之人是理所应当,若涉及重案及官员犯罪者交给刑部或是大理寺也便罢了,可吴铮料定这其中绝对事有蹊跷,而且面前之人是禁卫军统领,御前之人,并非寻常官员,无奈之下只好先行带他进宫求见,请求皇上对此事示下。
“死者何人?”东陵巽不动声色地看着案前二人。
“是城中璟福居的舞姬,含烟。”为了提醒皇帝死者并非普通百姓,他又加了一句“此女素有东昭第一舞姬之称。”
璟麟素来了解司空少杨为人,自然不信他会杀这含烟,于是将目光投向自己进来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少杨“少杨,你有何话要说?”
“陛下,微臣没有什么要辩白的。”司空少杨脱口而出。
司空少杨心中清明从冒充苏婥写的纸条、在凉亭中发现的被杀死的含烟、含烟手中的玉坠,包括突然出现的吴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诬陷自己杀死了含烟,作为城防统领的吴铮正“巧”赶到,眼看尸体边上只有司空少杨一人,他便是百口莫辩,且设局之人定然知道自己在乎苏婥,把那条坠子放在含烟的手旁就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反抗辩解,事情就可能会牵扯进苏婥,自己别无他选,只能乖乖入局还有三日就是她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够让她牵扯进这杀人命案之中?
“哦?那你又为什么要杀了那女子?”
“臣……与那女子言语间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失手杀了她。”他始终将头埋得很低。
司空少杨日日跟在皇帝身边,皇帝又怎会不知他脾性为人,见他态度反常,便知此事必有蹊跷,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手里捻着蜜蜡手串,沉默片刻后抬头道“既如此,将司空少杨关入密牢,听候发落。”
“陛下,这”吴铮显然没有想到皇帝会真的将司空少杨关押起来,迟疑的看着座上之人,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犹豫,吴铮只得作揖领命,命手下押着司空少杨退出大殿。
“吴铮,你留下。康得海,去着人把秋景瑄传进宫来。”
秋景瑄为大理寺正卿,与吴铮一样,是当年东陵巽为太子之时就扶植提携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