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元暇也坐了起来,睡意惺忪的揉着眼睛。
她身上的朵朵梅花让魏徴喉咙一紧,忙错开眼睛不去看,先对着外面应了一声。
拍门的声音随即停下,魏母隔着门迫切道“徴儿,出大事了,红惜她昨天夜里投井没了。”
魏徴面上一冷,沉着声音道“知道了。”
元暇的瞌睡瞬间惊的没了,瞪大眼睛看着魏徴问“红惜是谁?你表妹?”
“是她!死了就死了,娘子不用多想。先起来用膳吧,我一个人去看看就是了。”魏徴心中没有起太大的波澜,穿好了衣裳后,先笑着帮她掖了掖被子便离开。
一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谁还有心情吃饭啊?
元暇想起了昨晚那个跑出去的身影,总觉得有些不安,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疙瘩。
她的直觉没有错,才刚刚穿好衣裳,头发都还没有梳好,外面便传来了吵闹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元暇面上一紧,迅速梳好了头发小跑着出了房间,一眼便见到院里被人围着的魏徴和婆婆。
围着都是些村里的人,有纯属看热闹的,也有的是帮着别人来讨说法的。
魏徴的正对面是一个哭的悲痛欲绝的妇人,她此时站都站不稳,被另外一名妇人搀扶着。
哭着的这位妇人乍一看和婆婆几乎一模一样,元暇一眼就肯定,这是她未曾谋面的婆婆妹妹。
趁没人注意到她,她悄悄过去挤到了人群中间,和婆婆站在一起看着对方。
魏母的脸上有明显和悔意和恐惧,双眼中也噙着泪,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此时看到元暇后她竟然很心安,愧疚的看了她一眼,伏在她肩头悲哭出声。
魏徴看了眼跟过来的元暇,眉头微皱,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有些不满。
元暇轻拍着婆婆的肩头安慰,不经意的往地上一看,见几步之外竟然摆放着一具湿漉漉的女。女尸并没有用白布遮挡面孔,那面色极其的苍白可怖,吓得她瞳孔猛地一缩。
魏徴瞧见了她的反应,微不可查的往前挪动了一步,把她的大半个身子都挡在了身后。
周围的人还在指点吵闹,对面有几人也指着魏徴的鼻子谩骂,若是不知道的人定然会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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