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也放了下来,沉声道“贾蔷,有言官弹劾你鼓弄人心,不务正业。还说今日是你那劳什子会馆开张之日,你连官衙也不上,因私废公,实在是败类。你怎么说?”
贾蔷摇头道“皇上,言官风闻言事,言者无罪,对其人,臣无话可说。对其事,臣只能说,实在可耻。臣自上任以来,连续破坏了几桩大案,连谋逆案都破了两次,更不用说吴家的走私案。如果这都叫因私废公,臣想让弹劾之人晾一晾,他做出过什么功绩,有过甚么功劳。”
此言一出,满朝言官都不愿意了,指责道
“我等督查百官……”
“我等匡正社稷……”
“我等肃清风气……”
“尔欲阻塞言路乎?”
好似捅了马蜂窝,贾蔷觉得和这些人辩论,赢了没好处,输了就更惨了,所以果断转换目标道“好,不提你们,你们说我因私废公,那你们将先前的兵马司指挥做的事捞出来晒一晒,看看他们没有因私废公的,比我多做了甚么……”
隆安帝不给御史们再开口的机会,敲了敲金缻后,问道“贾蔷,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贾蔷道“回陛下,臣今日上衙巡查诸务时,正逢东市北街的养生堂走了水,臣就带人去救……”
此言一出,朝廷上诸臣都唬了一跳,隆安帝亦忙问道“可有损伤?”
贾蔷黯然道“烧死了三个……”
隆安帝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三个还能接受,若是多了,那就要起波澜了。
正这般想,就听有一年轻御史弹劾道“皇上,贾蔷身为兵马司都指挥,却让养生堂那样的善地罹受祝融之厄,实在有负圣恩。臣以为,兵马司的人手必是都被派去传播谣言,蛊惑人心去了,才使得救火不及时,让三名无辜婴孩夭折,其罪当诛!”
贾蔷闻言,一下子如同吃了只苍蝇般,觉得反胃。
隆安帝问道“贾蔷,你怎么说?”
贾蔷摇头道“臣实不知此人到底甚么来路……”
都察院左都御史赵东山提醒道“此人乃都察院言官康业,其父乃吏部左侍郎康大人。”
贾蔷闻言,恶心的心思一下变成震怒,回过头破口大骂道“我当甚么好下流种子!你家酒楼厨房的烟囱搭在养生堂后院墙上,火星子落在人家晾晒的被褥罩单上引起的火灾,如今你倒有脸来骂本侯?要不是天子当前,我捶不死你个狗肏的畜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那年轻御史康业被兜头一通好骂,都被骂懵了,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答话,只涨红脸反驳道“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贾蔷往他跟前走去,厉声道“东市前街的仙客来是不是你们家的产业?当着皇上面,你敢说谎试试!”
那康业闻言,面色发白,哪里敢答话,这才想起,虽不在一个街道,可仙客来的后面,似乎的确是养生堂。
他还曾想过,将仙客来客人吃不完的饭菜收起来,送给养生堂,也好博取一份好名声,后来被他父亲所阻……
此刻被贾蔷逼问,他哪里答得上话来,眼看贾蔷步步逼近,他无法应对,万幸,这时吏部左侍郎康德跪地请罪道“皇上,若果真是臣家过失所致,臣愿领罪,并包赔一座养生堂。养生堂十年嚼用,皆由臣家所出。”
隆安帝心中虽然震怒,却也不可能因为臣子家酒楼的一个失误,就罢免了他,因此沉声道“康大人治家还是要严谨些,造成此等厄事,实在令人痛心!”
康德再三叩首道“皇上,此事臣一定给皇上,给朝廷一个交代!”
贾蔷没有回头看向康德,他知道他自己未必弄的过这样的老官油子,但他觉得对付小的还可以,因而继续逼问康业道“请教康御史,方才你以为是我使得三名无辜婴孩夭折,所以认为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