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顺便还带他们一道成事,愿意将人脉和官面资源让薛家分享,这属于双赢局面。
所以,薛蝌十分高兴。
宝琴不大关心这些,只要知道自家转危为安就好,她看向已经开始打呼的薛蟠,笑道“小的时候,大伯和爹爹最担心的就是堂兄能不能撑起丰字号,不想……”
话没说完,忽见薛蝌竖指于嘴边,示意她安静下来,往里间指了指。
宝琴收声,一起聆听里面的谈话声,面色登时羞红起来。
原不该听,可涉及终身大事,还是强忍羞意,听了下去……
“二叔,梅家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梅家大房太夫人并诸内眷大都放了出来,还发还了一套二进小院,归其居住。另外,梅家二房的大公子梅淮,也要放出来,盐院衙门和两江总督府都会为其报功。等他高中选官时,会述功升职。”
将几条生意上的线数大致说完后,贾蔷就要离去,却想起梅家事来,便同薛明说道。
薛明闻言,心中苦不堪言。
当初他与初入翰林的梅珍结亲,相中的当然是梅家以后贵不可言的前程,不过那时薛家还远未到江河日下的地步,虽比不得先祖贵为紫薇舍人,但薛礼薛明兄弟二人,以财势勾连江南豪门,也算的上财势惊人。
和梅珍一家,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梅珍皇榜高中,和梅家大房关系舒缓了些,也拆借了不少银子。
但在翰林院那种地方,正是广交同年,勤拜座师,多与老前辈请教的绝好之处。
想要早点出头上位,需要花费的金银海了去。
花得起的,自然可以早早出头,步步高升。
花不起的,就规规矩矩的在翰林院内观政养望,打熬资历,期待出头之日罢。
这时日可能是年,可能是十年八年,就是二十多年的,也未尝没有。
梅珍为了博出位,需要的银子太多,江南梅家当时还是涪翁先生当家,对二房当年争产时露出的嘴脸不喜,所以不可能供给太多。
梅珍便在薛明处前后拆借了几万两银子……
原本说是梅珍外放经历州府时再还,可这几年薛家声势一年不如一年,梅家便始终没提还钱的事。
薛明也认了,只当是宝琴日后嫁入梅家的嫁妆。
可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梅珍那日撕破脸皮后的嘴脸,当真是震惊了薛明。
他想不通,交往几十年的老友,怎会是这样一幅面孔?
这也是饱读诗书的翰林?
至此,别说梅家已经栽了个大跟头,哪怕梅家仍是前途无限,他也不可能嫁女过去。
女儿在这样的人家,还不被欺负死?
念及此,薛明摇头道“说来当日发生之事,蔷哥儿你也在场,亲眼所见,非我薛家势力眼,见梅家落难了就……唉,这门亲事既然已经断了,那就断了罢。不管梅家父子以后能当多大的官,这门亲事我薛家攀不起了。不然,琴儿嫁过去,必受尽欺负。”
贾蔷笑了笑,道“好,若如此,我就明白了。也不必拿梅淮当亲戚去招待了……”
薛明闻言苦笑,道“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请蔷哥儿代为转告梅家父子,梅家拆借的几万两银子也不必还了,那梅家父子……还请蔷哥儿设法让他们活着出了扬州府,莫要得个意外失火而亡,落水而终的下场。”
贾蔷闻言,有些明白薛礼丧命这么多年后,薛明为何没有朝丰字号下手了。
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厚道人。
只是,他难道就不明白,打蛇不死,终留后患的道理?
更何况,梅家父子最恨的人还不是薛家,而是他贾蔷。
不过明面上,贾蔷还是答应了薛明……
……
自客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