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最想杀之分肥的人!
没有任何道理……
“薛先,陈时,尔等还在等甚么?”
韩彬迈前一步,目光深沉的看着打头的二人问道。
薛先沉默稍许后,缓缓道“在等人。”
“等人?”
韩彬皱眉道“等谁?”
只要不出现根本变故,他心里就踏实一半。
然而未等薛先回应,就听到殿外内侍尖声传报“赵国公到!”
听闻此声,殿内诸人无不动容!
这个老鬼……
居然还活着,还能动?
他不是自上回西苑之行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赵国公府连寿材都备好了,喇嘛、道士、和尚都请齐备了么?
韩彬眼角剧烈抖动了下,随即缓缓回身,看向大殿宫门方向……
就见一抬软轿轻入,轿子上坐着一个全身裹在虎皮大氅内,就留一个如同地瓜的脑袋在外的老人入殿来。
这个看起来快要老死,连入金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半眯着,脑袋一点一点的老人,却给今日之局,带来了莫大的变数……
“赵国公亲来,是要保贾逆?”
韩彬先发制人,冷冰冰的质问道。
姜铎的软轿在殿中央停下,却未放下。
一旦放下,他又站不起,就只能仰视诸人说话了。
他有些吃力的睁开了眼,咂摸了下嘴,先与面色僵硬的李暄点了点头,拱了拱手,算是见过君臣之礼后,方开了贵口“贾小子那个野牛攮的,能为大的很,还用老子来保?再者,老子凭甚么保他……”
听闻此言,韩彬拿捏不准,抿了抿嘴,问道“赵国公,到底何意?”
姜铎嘎嘎笑道“老子的意思是,贾小子不是社稷的功臣么?你们这群忘八的,天天捣鼓新政新法,夺了多少人家的地,之所以没闹出大乱子,还不都是贾小子狗腿子当的好?大旱赈济就更不用提了,这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败家舍业的出力出钱,如今大旱都还没全过去,就急赶着卸磨杀驴,不地道罢?”
见韩琮上前想解释甚么,姜铎摆手道“如今老子就是一个老的快要死的老废物,今儿就是来看戏。你们且说你们的,不用管老子。老子眯一会儿,撑不住了……”
说罢,竟闭上眼,打起鼾来。
二韩等见之,一个个面色阴沉之极,转过身来,再看向贾蔷,却见其垂着眼帘,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便将目光落在薛先身上,缓缓道“永城候,世受皇恩……”
然而这一回,不等他说完,薛先就声音冷漠的截断道“我永城候薛家,并非白受皇恩,是用鲜血和战功换回的。只是如今,薛家两代人戍边三十年,换回来的,却是成为尔等政绩官声的踏脚石。”
陈时点头道“元平功臣受封时恩赏原本就少,统共就那么点地,居然还要想方设法给夺走。为了此事,多少曾经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之门,被清算抄家!刻薄至此,还谈甚么世受皇恩?”
吕嘉怒声道“那都是贾蔷干的好事!他是借机报复元平功臣!今日除去他,德林号富甲天下,你们想要多少好处没有?鼠目寸光!”
吴兴侯杨通冷冷道“吃你们吃剩下的,然后再被你们寻由子抄家灭门?”
吕嘉一张脸陡然涨红,怒道“这叫甚么话?甚么叫我们吃剩下的,吴兴侯你……”
杨通冷笑一声,道“狡辩甚么?李子升能爷俩儿一起上阵往家里捞银子,都勒索到本侯的头上来了,敢做还不敢认?”
武康伯李珍呵呵笑道“老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穷酸了一辈子,如今抖起来了,岂会不作威作福?能施舍给你一点,就算是莫大的恩典。”
韩琮面色有些苍白,沉声道“吴兴侯,李子升已经伏法。”
杨通冷笑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