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明智些的,就知道他们再无机会,没可能的。
浑噩些的,脑子不大清楚,忍不住同贾蔷道“喂,你虽是贵人,也别欺负三娘……”
只是话音没落地,就见闫三娘霍然转身,脸上娇羞尽去,眼神简直凶狠,警告一声“滚!!”
再转过头来,愈发娇羞。
队伍里的女眷们看到这一幕,还有甚么好说的,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落到这个地步,她们唯一期盼的,就是闫三娘嫁入豪门为妾后,能少挨些打,结局不要太惨……
“卑职请国公爷安!”
旁边一身着四品参将武服的年轻人近前,与贾蔷见礼问安。
贾蔷看到此人,哈哈笑着叫起道“牛城,不错。过年间你在这边连拔八大寨,清剿了梁山水泊,战功亮眼!我去镇国公府拜年时,你父亲将珍藏了三十年的极品绍兴花雕都拿出来,与我畅饮了半宿。他以你为荣,开国功臣一脉的年轻一辈里,以你为先!”
牛城是镇国公府牛继宗的庶长子,家族爵位是没他的份了,牛继宗嫡子已经二岁了。
但凭此功绩,牛城将来能得一份极好的前程,甚至因功再封一爵,也不是不可能。
牛城闻言激动的一张脸通红,起身道“和国公爷相比,我还差的太多。”
贾蔷鼓励道“好好干,多除匪恶,保境安民。不要怕苦,多练兵,年后调你回京。”
牛城闻言立时站的笔直,肃声应道“是!”
贾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罢,我不在此地多留,身上差事要紧,没有空闲功夫,不然到了你的地盘,怎样也该叨扰一杯好酒。”
牛城笑道“等国公爷回程时,路过济宁府务必停一停,卑职请您吃酒!”
“好!”
得了允诺后,牛城退下,贾蔷同岳之象道“把三娘旧部统领好,带上船。”
岳之象应下,贾蔷则同闫三娘笑道“随我去见见老太太和夫人罢?”
闫三娘闻言,眼睛里都流露出惊恐神色,慌张道“啊?见……见……”
这一刻,她满脸都写着自惭形秽的自卑自鄙。
闫三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可越是知道高门大户里的那些规矩,她越知道,自己和那片世界是如何的格格不入。
她曾鄙夷过朱门里的妇人,以为她们可怜,却没想到,她有一日会担忧自己不配……
贾蔷见她如此慌张,轻声笑道“就是先拜会一二,你放心,都很好说话。”
这种事,可听不得男人的。
闫三娘回头看向人群中一个形容温婉的妇人,那中年妇人含笑上前,眼中有担忧,也有祝福,她上前与贾蔷见礼,贾蔷知此人多半是闫三娘的母亲,让开此礼,拱手道“可是闫夫人当面?”
三娘母亲温婉一笑,随即担忧道“不敢,正是民妇。国公爷,三娘她打小随四海王……随她父亲出海,针黹女红不通,大家子里的礼数也不明白。你看是不是寻个嬷嬷,教诲她一段时日后,再去给太夫人请安?”
贾蔷呵呵笑道“夫人多虑了,我家里不止有一个女海盗,还有一个江湖绿林女帮主。对她,我也不曾以俗礼约束着。她好江湖事,我就仍许她在江湖上待着。令嫒,三娘是个坚韧果勇,纯孝担当的好姑娘。在那样艰难的时候,她能果断扛起四海王的大旗,连我这样的须眉男儿都钦佩她。又怎会将她圈在府里,将她束缚起来?日后,国公府名下的船队,将由她来执掌。四海王的女儿,自然应当纵横四海,自由自在。”
三娘母亲颜氏闻言,惊喜莫名之余,又有些凌乱。
她是乡绅士族家里的小姐,因缘巧合下嫁与闫平为妻,对于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她多少知道些。
但如贾蔷这般的,却是闻所未闻过。
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