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仰头长叹。
李暄也就罢了,贾蔷……
这等聚敛银子的奇才,若能为他所用,那该多好!
n]不敢轻易接触贾蔷。
此子敢当着皇上的面问皇子当杀不当杀……
原本内务府钱庄两成股卖了两千万两的消息传出去后,怕是各方人马都将贾蔷当成了在世财神。
即便贾蔷素来不好接触,也必是宾客盈门,门槛都得给他踏破几块。
可养心殿内这句话再传出去后,敢和贾蔷接触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这个人胆大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谁自信能掌控得住这样一位主儿?
李时摇了摇头,左右李景也得不到,贾蔷只效命于皇上。
说不得,等他上位之后,就能大用了……
……
明德殿,内殿。
几个火盆烧的滚热,贾蔷无奈的看着让宫人在卧房内又摆了张榻,说是要秉烛夜谈的李暄,道“有甚么好谈的?王爷还是回东暖阁去歇息罢。”
李暄不理,等宫人们给他铺好床榻后,他美美的躺下,发出一道舒爽的声音,让面红耳赤的宫女们退下后,就开始骂起贾蔷来“贾良臣,你球攮的今日是不是疯了?你都说了些甚么玩意儿?舒坦日子过够了,就玩命的作死?!爷白天气坏了,都不想搭理你了。要不是看你晚上还算长了些猪脑子,知道往回圆圆,爷往后都不想搭理你了!人若一心作死,搭理有用么?你撞客了?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非得作死?”
贾蔷奇道“是你二哥想害我怨我,还是你三哥想害我怨我?这一次不表明清楚立场,下一回再有人害我,我到哪说理去?”
李暄大骂道“放屁放屁!李曜惨的都快没人样了,整日里闷在屋里,才二十出头,头发白了大半,他活着比死强几分?李晓就更不用提了,三嫂中午才打发人来求我,说三哥连辅国公都没了,被废黜成庶人后快疯了,拿头撞墙。以你的聪明,你想不到这些?你是不是立下大功后飘的不知东西南北了,球攮的逼我父皇开口杀子!果真父皇开了这个口,你能活得了,还是你那一大家子能活得了?”
贾蔷看着一脸铁青破口大骂的李暄,忽地呵呵笑了起来,道“我当然知道皇上开不了这个口,他就算要开这个口,也必会为韩彬和我先生他们所拦。我的目的原就不是为了要李晓的命,而是绝了他,还有李曜,还有窦现、楚士伦那伙子东山再起的可能!我要借这个机会,将他们的棺材板钉死了!虽然眼下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但代价再大也大不过这几人重新起复后,化成疯狗对我的疯狂报复。”
“你是为了这个?”
李暄一怔之后,看着贾蔷问道。
贾蔷躺倒在榻,双手枕于脑后,又笑了笑,道“当然,李曜且不提,已经出继出去了。可李晓只降爵为辅国公,想起复,不过是一道旨意的事。窦现更不用提了,罢官之后居然还留在京城,他想做甚么?呵呵。
除此之外,也是为了给皇上分忧解难,南下立下的功劳太大了,赏吧……总不能封王罢?就算封国公,似乎都有些难赏。果真封了郡王,啧啧,王爷,咱们就平齐了。
不赏吧,有功不赏,人心难服,非治国之道。
说心里话,我是无所谓这些的,一个侯爵足够用了。可不能因此坏了皇上治政之法……
所以,与其让皇上为难,不如我自己作死一回,就当功过相抵了罢。
其实这一点,皇上之后很快明白过来了,不然晚上不会专门叫我进宫赴天家家宴。”
李暄闻言,安静了半晌后,忽然道“你果真这样想?母后劝父皇时,就是这样说的,几乎一字不差……母后还真了解你。
可惜了,辽东的折子晚到了半天,不然你也不必如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