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这样一个这等形容相貌的女孩子,是很有难度的事。
贾蔷以为这不能怪他,就像那屋外吹过的凉风,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拨动少女的心弦……
人太出众了,便是原罪。
尤三姐不知贾蔷心中那么多戏,见他面色变幻个不停,微微皱眉上前,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摸了摸贾蔷的额头……
“……”
贾蔷回过神来,目光凝重的看向尤三姐,问答:“三姐有事?”
尤三姐贝齿咬了咬朱唇,却也没有忸怩,道:“我听大姐说昨儿你遇到了刺客,方才面色不大对,就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贾蔷:“……”
见其又不说话,尤三姐奇道:“怎么了?”
贾蔷摇了摇头,叹息道:“外面的风,近来喧嚣不起来了……”
尤三姐抿了抿嘴,犹豫了下,又伸手摸了摸贾蔷的额头。
贾蔷一把推掉,没好气道:“家里没人,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尤三姐却一扬下巴,道:“有人我也不怕!”
贾蔷笑道:“这就是我对你敬而远之的缘由,家里有我一个无法无天的就够了。再多你一个,还不天天打出狗脑子来?我哪受得了这种闹?别看我平日里惯着香菱、晴雯她们,果真有闹腾的,必是先抽一通棍棒,再不改,那缘分也就尽了。”
尤三姐闻言气道:“偏我就是不守规矩的?一个巴掌还拍不响呢!”
见贾蔷掀起被子下了床,她虽恼火,却还是去一旁取来衣裳,服侍起贾蔷穿着。
等弯下腰身,与他整理汗巾时,看到眼前支棱起的情景,登时羞的面红耳赤。
虽仍是黄花闺女,可平日里听婆子们说过太多夫妻事,骂人的时候也没少骂过脏话。
可这会儿这样近的瞧见了,尤三姐还是心慌腿软……
贾蔷也忍的难受,不过到底还知道,这娘们儿眼下还不好招惹,野性难训,果真进门儿后,虽不敢招惹黛玉、子瑜,可少不了会和凤姐儿、晴雯这些暴脾气的干仗。
他可不想闹的家宅不宁,因此一把将尤三姐推倒在床,自己穿好外裳转身离去。
惊吓了一跳,连眼睛都闭上的尤三姐睁开眼后,心里只求他做个人……
不过随即又“噗嗤”一笑,将脸轻轻贴在锦被上。
……
大明宫,养心殿。
西暖阁内。
宫中已烧起地龙,皇庭内几株银杏树也已成了枯枝。
阵阵带着寒气的风,吹拂着仙楼佛堂内的无量寿宝塔,铃铛阵响,恍若梵音。
时间飞快,一日又将尽。
处理了一天国事的隆安帝,总算将折子批改完。
如今军机处结构完善,已经大大减轻了他的差事,不必一个人每日批改到深夜,甚至还要皇后帮忙……
不过,近来随着考成法推行,折子又多了起来,而且是一日比一日多。
官员去职调动升迁,他必是要过目的。
看来,要不了多久,这折子又要批改到深夜了。
放下朱笔,隆安帝捏了捏眉心,问戴权道:“今日李暄和贾蔷在做甚么?”
戴权忙道:“主子,今日王爷和宁侯一连去了十来家王府,宁侯常白脸威吓,王爷唱红脸,打圆场,将昨夜遇刺之事,和太上皇紫朱赤符案联系在一起,逼着诸王答应下,将亏空内务府的银财都还回去。对了,宁侯今日出门,带了百余骑,是往常的五倍。”
隆安帝不在意这个,他轻声道:“你是说,贾蔷唱白脸威吓,李暄唱红脸转圜?”
戴权赔笑道:“主子,正是如此,奴婢怎敢说谎?主子,宁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些?论身份贵重,当王爷为先。如今却要他出风头,王爷替他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