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说“我已经想好了要去北欧,不过那之前可能要和江亦琛好好谈谈,至于谈了之后的结果如何,谁也不能料到。”
纪衍之只好说“既然你想开了,或者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么做自己向做的便好,江亦琛我了解不多,但是不至于为难一个女人。”
尤其是一个已经受过那么重的伤,现在连自己感情都无法掌握的女人。
她好像真的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但愿如此吧!”顾念托着腮突然问道“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说!”
“男人在面对金钱权势地位还有女人的时候,是不是通常都选择前者?”
纪衍之笑了“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果平凡百姓选择前者会被骂没有人性贪图富贵,但是如果是帝王将相那就不一样,他们要是选择后者会被说成昏庸糊涂,每个人的身份不同,责任也不同,自然有不同的思维方式进而做出不同的选择!”
顾念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这话比较中肯!”
“或者你可以努力向上走,站到与他比肩的地方,那样就不是谁被谁选择,而是互相选择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努力就可以获得的,就比如身世背景这些先天的,似乎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够努力就行,然而总有人会逼着你认清现实。”
这些纪衍之也懂,他就是属于那种没什么背景,但是足够努力的,即便这样,他还是在感情上受到制约,他明白顾念的难处,也不再说什么安慰的话,咬了一口饺子说“是明天早上再回去,还是怎么说?”
“那些记者蹲到夜里估计也就走了,太冷了没有人,应该也不会一直呆着,我等晚上再回去!”
“好,我让人送你回去。”
“学长,真是谢谢你了。”
“客气客气!”纪衍之笑得温和“顾老师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我真的无以为报。”
…………
顾念深夜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自己以后的去路,忽然内心平静了。
人在做重大决策的之前内心往往是平静的,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结果,就只差最后一锤定音的时候了。
她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结果,最差她想不到江亦琛会怎么对她,或者由此生出恨意。
可是她已经顾及不到了那么多。
她现在只想逃避,离开这个地方。
再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她没有坚强的后盾可以依靠,可以去指导她该怎么去做,如果她家庭健,那么在她受了轻伤之后至少还有个避风的港湾,可惜她没有,她受了伤只能默默自己去让伤口愈合,没有人帮忙,一切的泪水都只能自己倒立着咽回去。
就在她这样想完之后,平静的心开始变得空荡荡了,最后弥漫的是一种难言的哀戚和一种不算浓烈的疼痛。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会心痛。
…………
江亦琛处理江家这边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飞回了a市,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顾念也没有踪迹,他在房间里面的时候还是感受到她来过的痕迹,她应该回来过,可是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江亦琛心里面生出了一种恐慌。
他在害怕。
害怕她离开。
江亦琛在房间里面走了一圈,手机面捏紧了手机,他这次被这件事搞得也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尤其江老爷子被气得住院之后,他简直就成了江家的罪人。
他赤着脚在铺着地毯的房间里面走着,忽然脚心一阵钝痛,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随即弯下腰去,看到到是一枚小小的泛着黄棕色的药瓶,他捡起来放在手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