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指了指照片上的老人对着江亦琛说“你爷爷好威严!”
江慕谦久居上位,自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所在,他幼年从军,参加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开国之后,又亲自指挥了自卫反击战,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身体极为硬朗,即便已经年逾八十,依旧耳聪目明,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个二十岁。
江亦琛凑过来瞄了眼说“是个臭脾气的老头!”他今天心情好,主动说起了他小时候事情“小时候挺怕他的,老头只要一生气,家都吃不了饭,我是江家长孙,挨的骂最多,我爷爷是个倔老头,偏偏我性格和他也像,从不低头,经常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他爸爸江清源是个脾气秉性都温柔谦逊的人,他这脾气也就遗传了他爷爷,十二岁之前,在京都,江亦琛都是他爷爷带着的,江慕谦戎马半生,自律严格,对嫡长孙自然十分上心,所以江亦琛有一个并不是很愉快的童年,事事都要做到最好来达到爷爷的期望。
顾念靠在他怀里面,一边拿着他的手机玩,一边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顾念没什么亲人,所以亲情方面稍显单薄,尤其是她那个凉薄冷血无情到极点的父亲,更是让她的亲情蒙上一层阴影。
她的原生家庭造就了她性格里面偏执的一面。
江亦琛搂着他说“不过老爷子他吃软不吃硬,好话哄两句就行了。”
顾念抬起脸朝他笑“这性格脾气,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啊!”
看来,都是有遗传的。
她将手机放到一边去,换了个姿势躺在他的怀里说“也不对,你是软硬不吃,更难搞,以后你孙子肯定也说我爷爷是个难搞的老头。”
江亦琛想象那个场面,他白发苍苍发红包给孙子们,说着新年的祝词,他们的奶奶含着笑坐在一边,即便已经满头银发,但是脊背依旧挺直,姿态依旧优雅。
未来如何,他从未去想过,这段患得患失的感情斩断他对未来的所有念想,可是他知道,不放手还有一丝可能性,要是放手了,那真是毫无可能。
…………
顾念周一上班的时候将设计方案交到了项目负责人那里,抬着下巴说“好好看看,不满意的我再改。”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负责人从她的眼神读出的却是另外一种意思要是你他妈再说不满意,我就剁了你。
负责人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辛苦你了!”
顾念一脸假笑“不辛苦!”
在她转身的时候,负责人又说“你最近生病了是不是,昨天不该打扰你的。”
“没事,工作要紧。”又是一脸假笑。
负责人支支吾吾还要再说什么,想想还是咽了下去。
上午又是开了一上午的会议,中午她习惯性地去买杯咖啡,准备下午提神,结果凑巧碰巧遇到了谢锦书,她率先问顾念“你喝什么?”
“红茶拿铁。”
“两杯红茶拿铁,谢谢!”
顾念急忙说“我自己付钱好了。”
谢锦书已经刷了钱,对着她淡淡道“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回来,我不习惯欠人。”
这毫不加掩饰的冷淡,顾念必然能够看出她态度的转变。
将红茶拿铁递到顾念的手里面,谢锦书冷冷道“身体好点了吗?”
“嗯,谢谢关心。”
谢锦书嗤笑一声“下次可别一言不合就晕倒!”
顾念“……”
面对小姑娘的讽刺她也没有动怒,依旧好脾气地说“是那天是感冒加上姨妈来了,又一夜没睡,所以才会突发性休克,不过也有可能是被江总吓的,想着晕过去也许逃过一劫。”
谢锦书冷哼,心里的话没有藏住,一下子迸发出来“你可真虚伪,有什么好掩饰的,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因为顾忌到周边的人,所以她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