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自虐一般,一个一个的找下去,甚至不惜放下面子,有的是被门卫就给拦了,要知道在以往,那真的是毕恭毕敬,有的倒是见到的本人,只不过是为了奚落嘲讽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果不是他有靠山,又可能继承平阳侯的爵位,谁会搭理他一个贱庶。
魏锦程就凭着两条腿,从东家到西家,大概就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
一直到了宵禁,魏锦程是被巡夜的兵马司的人给送回平阳侯府的,当然,非特殊情况,宵禁后在外面晃荡的,是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钱财的,不然就得去牢里蹲一段时间。
平阳侯万事不管,事情禀报到平阳侯夫人那里,平阳侯夫人将人接了,表示明日会去交钱,送走了兵马司的人,回头让人将魏锦程送回去。
这会儿魏锦程相当狼狈,也相当的安静,安静得诡异,也分外的听话。
“夫人,就这么放过他了?就他这鬼样子在外面晃悠,摆明了就是要抹黑世子爷名声,让人觉得世子爷狠毒,这身体一好,就容不下庶弟了。”
“不用管,亭裕自己会处理。”平阳侯夫人淡声道。
如果不是亭裕允许,魏锦程连家门都出不去。
魏锦程现在什么情况,魏亭裕不知道,已经睡下了,他身体还没好全,依旧需要多休息,有利于身体恢复,反正现在手头也没事儿,睡觉对他而言,也不再是难熬的一件事。
相比睡得喷香的,魏锦程在黑夜中睁了一晚上的眼睛,他如今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落到这个地步,认真讲,魏亭裕都还没做什么呢。
短短不过两日日的时间,魏锦程从最初的怨怒,愤恨,还有不敢置信,以及几分茫然,到后面,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在诸多的情绪中,又加了惶恐。
想想以前对魏亭裕做过的事情,他不确定魏亭裕会不会将他大卸八块,缩成一团,盯着黑暗中,好像魏亭裕就跟站在那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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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亭裕还在吃早膳的时候,下人就告诉他,二公子来了,负荆请罪来了,是真负荆请罪。也怨不得他们神色有异。
魏亭裕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如今能多吃些的东西了,就会发现,他的口味其实跟小草挺像的。
下人见状,不敢再说什么。
魏亭裕吃完了,倒也没继续让魏锦程等着,魏锦程到了他跟前,直接扑通一下就跪地上,哭得惨兮兮的,“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只求你饶我一命。”
魏亭裕神情淡淡,“我还以为你能多坚持几天,倒是高看你了。”
“大哥,我就是一无能的废物……”
言下之意就是不值得高看。
甭管他是真的来请罪的,还是忍辱负重以图日后,看上去倒是挺情真意切的。
魏亭裕也没跟他废话,让人带着他,一起离开。
魏锦程不知道魏亭裕要带他去那里,只能安静的跟着。
然后,魏锦程被带到了周姨娘跟前,周姨娘看着魏锦程,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这是她儿子?不过两三天,就变成这样了?愤恨的瞪着魏亭裕,“世子好歹也是名门之后,竟做出这等事情,……”
“周姨娘倒是惯会污蔑我们主子爷,二公子这伤势,可是周家人,你娘家的打的。”
“不可能!”周姨娘下意识的否认,周家人怎么会……
魏锦程直勾勾的看着周姨娘,好似看到周家的那些人。
周姨娘心肝直跳,意识到的确是如此,不过,“锦程,你外祖父他们……”
“外祖父?哪门子的外祖父?姨娘莫不是还做着正室夫人的美梦呢?”
周姨娘一噎,一口气哽在胸口,要仿若一把利刃扎进心窝子,这真实她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