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客,宴席开始之后,也记得多喝两杯,毕竟,这么多年,世子都未曾在侯府庆过生,您的那些庶子庶女可是年年都未曾落下,世子多委屈,今日总不好再继续委屈他是不是?”
平阳侯浑身都疼,直哆嗦,眼神中是又畏又恨,不过站在他面前的人突然露出森森白牙对着他笑了笑,平阳侯下意识的低头收回目光。
面前的人露出几分嘲讽,就这怂样,他们都觉得丢脸。
出去了,外面平阳侯的两个侍从缩头缩脑的站着,见到从屋里出来的二人,不比平阳侯的情况好多少,甚至更甚,毕竟,他们干对平阳侯下手,但肯定不会将人给弄死了,身为平阳侯的侍从就不一样了,高门大院里,无声无息的死两个下人而已,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不仅要伺候好主子,必要的时候还当劝解主子,是为了主子好,也是为了我们本身不是,毕竟,如果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当下人的肯定是逃脱不了罪责的是不是?”魏亭裕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在他们身上拍了拍。
虽然只是轻轻的两下,却让平阳侯的侍从腿肚子一软,险些直接跪地上。
两人办完了事情,就回去复命去了,顺便领罚——擅作主张对平阳侯动手,到底是以下犯上,自然该罚,明知故犯或许还要罪加一等,不过就算再来一次,或者说不管再来多少次,他们都不会后悔。
至于等会儿平阳侯会如何的暴跳如雷,会如何的迁怒手底下的人,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不过,准备见魏亭裕的时候,被告知世子整跟夫人一起呢,自然就将事情暂时按下不提。
魏亭裕这会儿正在看小草送给他的礼物呢,连带前面三年的木雕也一并给了他,要知道,小草的木雕技艺,那是车老先生都赞叹不已的,她雕刻的人物,真的能如同真人一般栩栩如生。
魏亭裕也知道她不雕刻认识的人,有些时候甚至不会却刻脸,这一回破例,之前三年或许仅仅是因为想他,再不然就是在提醒她自己——既定的目标不可或忘,而今年这一份加上了她自己,加上了孩子,加上了“家”的礼物,意义就截然不同了,具体的想要表达什么,小草自己可能都不是很清楚,然而魏亭裕懂的,真的懂。
——那是小草心底的期许,魏亭裕知道自己极大可能给不了她,不过,他会更坚定的活着。
“萱儿的雕刻技艺越发的精湛了,不过,萱儿续命续肢都能做到,其他的自然是不在话下。”
听着魏亭裕清新自然的彩虹屁,小草失笑,“你这是在讽刺我呢?我会些什么你还能不知道?也就这么一两样东西拿得出手罢了。”
“这人一辈子,能专精一样,就可能名留青史,万古流芳,萱儿志不在木雕上,我已经能想到,在千百年后,医学史上,必定有你重重的一笔,没了你,必然是医学史的断层与重大损害。”
“喂喂,差不多得了啊,越说越离谱了。”这些东西,小草可从来就没考虑过,管好生前事就行了,至于那生后事,谁还知道,更别说是千百年之后。
魏亭裕笑笑,倒是不再多言,不过,他心里的的确确是这么认为的,历史上被称之为神医的,屈指可数的几个,她家萱儿的本事,难道还不能与他们比肩?
小草跟魏亭裕一起那么多年,最是亲密,相处也最自然,就算不说话,各自的拿一本书,气氛也温馨融洽,小草没提起要离开,魏亭裕自然更加不会“赶人”,于是临到开席的时候,平阳侯夫人直接给他们送了一桌席面过来。
小草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是来做客的,结果呢,就跟“未婚夫”待一块儿,其他的都给忘了?!
“萱儿就当陪我吧,反正我这情况,不出去见客,也没人会在意的不是,你要是不陪我,我可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魏亭裕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