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遮羞布还是有一块的,不过,这瘦骨嶙峋的身体,要袒露在小草面前,魏亭裕还是有些不自在,越是在意放在心尖的人,就越是想要在对方眼里展现最美好的一面,不过看到小草神色坦然,没有半分异状,魏亭裕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真正最亲密的人,自然也能将最狼狈的一面展露在对方面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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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在转到魏亭裕身后的时候,眼中的心疼就再抑制不住,当一个人不得不隐忍的时候,似乎这“演技”都能瞬间咻咻咻的上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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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裕腿伤了,也一直没让人近身伺候吗?”刚才看花语的反应就能知道,至少在沐浴这事上,花语是半点没插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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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那一个月有让侍从帮忙。”小的时候不算,有些事情能自理了之后,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毕竟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到庄子上居住,身边带的人不多,而他娘告诫过他,即便是身边的人,除非是绝对的信任,都不要让他们轻易近身,有些东西就渐渐的养成了习惯,更别说后来养了替身,金蝉脱壳,知道他身份的就只有周妈妈跟车老先生,其他奴仆不算少,只是形成的习惯并不那么容易打破,再然后就是跟萱儿成亲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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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也没觉得他受委屈什么的,身残志坚的人多的是,他只是伤了一条腿,自己的事情大部分都能完成,身份再尊贵的人也未必就要成为生活残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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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脱了衣服,抱进浴桶里,洗好了之后再抱出来,将身上的水擦干,披上衣服,然后抱出净室,安置在床上,一条龙服务,自然而熟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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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子爷依旧相当不自在,不过确不想再跟小草争辩什么,知道这是她的“报复”,她不会听自己的,就索性装死,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大概多了几回他也能淡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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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去洗漱了一番,收整好了,也跟着上了床,很是理所当然,魏亭裕眼神微动,“萱儿要跟我一起睡吗?”他晚上睡不好,而萱儿一向睡眠很好,跟自己睡肯定会影响她休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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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让小草有些好笑,“我八岁的时候就跟你同床共枕,总共七年时间,怎么着,分开三年,你就嫌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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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只是,以前是理所当然,现在情况不太一样,我身边的这些人虽然知道你的村存在,具体的却不了解,我只是担心对你名声不好。”真实的原因不能说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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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跟着你到这里来,必然是值得你信任的人,即便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相信也不会说出来,那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就你这身体,晚上必然睡不好,我又怎么能放任不管,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睡一起。”魏亭裕回避的,小草直接给他捅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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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魏亭裕也就没办法再说什么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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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心里的想法,分别了三年,自然时时刻刻都想要在一起,只是不想她太辛苦太劳累,可是,现在他是“戴罪之身”,萱儿说什么是什么,他没有说不的权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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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让他躺好,给他做按摩,全身性的,这时间肯定就短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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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按,两人一边说话,说的只是这三年里的一些琐碎事儿,那些不堪的,痛苦的,都没有去提及,起初的时候,魏亭裕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后面,明显的感觉到身上暖和了些,甚至有些昏昏欲睡,这大概是后面这一年来,最为轻松的时候,除了心,还包括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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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之前吩咐了花语准时送药来,所以在魏亭裕快要睡着的时候,花语正好过来,看到主子眼神都有些朦胧的样子,身上也没有银针,心下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