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起来,“爷……”忙递给他一张帕子,一边给他拍背。
魏世子捂着嘴咳了好半才缓过来,帕子扣入掌中前顺道擦了嘴唇,恍惚间,那帕子上似有一丝血红。
文新眼瞳骤缩,满满的担忧,“爷……”又忙倒了一颗要给他。
魏世子的脸色更白了些,闭上眼睛,将黑乎乎的丸子就那么咽了下去,“回去吧。”继续待下去,他怕是真的会失控。
文新忙应了一声,双手用力,轻易的将木轮椅托了起来,放到路面上,推着离开。
魏世子眼睛未曾睁开,微垂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那站在不远处跟随着伺候的两丫鬟显然是被他此时的状态吓到了,“婢子……”
“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我们世子爷身体不适,先回侯府了。”文新面无表现的道。
显然这是没有要亲自辞行的意思,至于韩家的那些人,呵呵,到底不过是魏世子来闻人家的借口而已,表姨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进行了一番查探,魏世子大概都不知道这么一个人,毕竟少有出来走动,没见过的亲戚还真是多的很。
这可以是很失礼的事情了,魏世子没怎么在意,反正他没什么好名声,再他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糕,只想快点离开。
以至于日后被岳父岳母“算无礼之账”时,才后悔不跌。
魏世子回到平阳侯府,下人看起来倒是很恭敬,只是那眼中掩不住的轻慢。
魏世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些人,他向来懒得搭理。
文新就不一样了,他这个人向来沉默寡言,在同伴眼中,名副其实的木头桩子,可是却容不得旁人欺辱自家主子,眼睛一瞪,宛若那择人耳食的野兽,那些下仆被吓得不轻,顿时露出丑态。待主仆二人离开,那些人又在背后狠狠的啐一口——“什么东西!”
文新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手上用力,胳膊上的腱子肉就块块鼓起,较为宽松的衣服都撑起了形状,睚眦欲裂,好似下一瞬就要转身回去拧掉那些人的脑袋。
未得见,魏世子却仿佛知道文新的状态,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看向郁郁葱葱的花木,“文新,我是将死之人,他们么,”魏世子轻笑一声,“前途未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