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闻人泰伯开口,程文证就是很是激动的开口,“四姑娘之前可是姓林,曾与林神医一道四处行走,行医问诊?”
闻人泰伯不介意自己女儿继续研习医术,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草以前的事情为世人所知,眉宇皱起,目露几分厉色。
闻人泰伯正要否认,程文证却再度急急的开口,“当年若非姑娘出手相救,家母这些年只怕要一直与药相伴,不得还会卧病在床,当年未曾好好答谢姑娘跟林神医,一直以来都引为憾事,未曾想今日还能得见姑娘,请受某一拜。”
程文证这一拜,那是结结实实的九十度弯腰了。
草忙避开,“公子如此大礼,叫我一个女子如何受得,还请快些起来。”
程文证站直了身,“姑娘……”
草摆手,“我之前的确随养父姓林,也与养父一道游历行医,但也可能只是巧合。”
“怎么会,”程文证面露急色,“姑娘眉间有疤,不过当年姑娘年幼,现在不细瞧,丝毫看不出,再,姑娘手臂上的伤也是因为救家母造成的,万没有弄错的道理。林神医慈悲心肠,姑娘亦不逊色,你父女二人救人无数,叫多少人受了恩惠,你们救人太多,时间也有些久了,记不得也实属正常,只是吾等时时记挂于心,片可不敢忘。”
草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食指指尖在腕部微靠上的位置摩挲,七岁那年,跟养父到了一处村子,叫什么名儿至今也不记得了,因为身体微恙,没跟养父一起进山采药,近处的山坡上转转,有一个妇人砍柴的时候摔了,草当时急着救人,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块青苔上,滑了一跤,那么巧的,柴刀从上面掉了下来,草的手缩得快,手臂上都留下差不多十厘米的口子,现在就只有淡淡的白痕,当然,这是最初的时候,没用祛疤药的原因,草自己没太在意,林爹也是个“粗心大意”的。
这么特殊的情况,想要忘记都很难。“这么一,倒的确是想起来了。”
因为草承认,程文证面上因为激动露出些许潮红。
“咳”,闻人泰伯实在看不过眼,重重的咳嗽一声,混账东西,眼睛往哪儿瞧呢。
程文证这才注意到场合,自己失礼忘形了,忙低下头,“方才无意间瞧见少许,急于确认姑娘身份,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无碍。”
“姑娘宽宏大量。家母这些年也一直惦念着姑娘的伤势,担心会落下隐患,毕竟那么长一条口子,具体情况林神医又不肯告知我等,若是落下隐患,就真真是罪过了。”
“这倒是没有,只是外伤,当时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程文证是真心的高兴。
“倒是令堂,可曾落下病根?毕竟伤了骨头肺腑,养不好,只怕真的要常年与药相伴。”
“未曾,家母身体康健,甚是硬朗,挑挑抬抬走上一个时辰,大气都不带喘,”程文证由衷的露出开怀的笑,“这都多亏了姑娘,林神医都了,幸得姑娘救治及时,不然等到他从山里出来,怕是没有好全的可能,甚至回乏术。便是后来大好了,找其他大夫复诊,都啧啧称奇,那般伤势都能治好了,要妙手回春都不为过。”
“到底还是爹…养父的功劳,他也就跟大多数父辈一样,喜欢炫耀自家孩子,总会夸大几分。”
夸没夸大程文证不知道,抢了个“及时”却是真真的,谁都知道,外因造成的伤害,拖得越久越危险,程文证怎会忘了林……闻人姑娘的功劳。
程文证再三表示谢意。
草有些招架不住,求助一般看向闻人泰伯。
闻人泰伯某些心思跟韩氏是一致的,瞧着程文证这情况,当是不会出去胡言,后面也就没有拒绝,不过女儿都“相求”了,自然不能继续坐视不理。
“好了,文证你也无